曹操刚说完这些话,突然,前军和后军一起大叫起来,四处大喊有伏兵。曹操一听,心中大惊,立刻匆匆上马,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众将士也是来不及穿盔甲,纷纷上前找马,然后跳上自己的无鞍马,随时准备逃命。这时候,只见葫芦谷口,鼓声震天,一员大将率领jūn_duì,一字儿摆开。只见那员将黑衣黑甲,横矛立马,对曹操大喊到:“曹贼哪里走?燕人张翼德在此!”。曹军众将一看是张飞,纷纷胆寒,不敢上前。不得已的情况下,许褚便硬着头皮,骑着无鞍马,挥舞着大刀去战张飞。张郃和徐晃一看,也纷纷上前,协助许褚一起夹攻张飞。两边是兵对兵,将对将,便互相混战在一起,曹操则趁机和众谋士逃走。众将看到曹操已经逃走,便不敢恋战,互相掩护着,纷纷逃走。张飞追杀了一会儿,看到曹军远去,便把曹军的战马和盔甲等都收集了起来。看到曹军的锅里,还煮着马肉,张飞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让士卒找了些干柴来,接着把马肉煮熟。等马肉煮熟之后,张飞和众士卒,饱餐一顿,然后押着这些战利品,返回夏口去汇报。
曹操和众人逃出去十几里之后,看到身后已经没有追兵,便放缓马速,缓缓前行,过了没多久,许褚等将也追了上来。曹操一看,众将大都带伤,士卒们几乎全都单衣无甲,大部分人骑着无鞍马,真是各个都凄惨无比。众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又来到一处路口,军士们便问曹操,前面有两条路,该走那一条?曹操便问哪一条路到南郡的江陵城更近?有认识路的军卒告诉曹操,走华容大路,路途平坦,但是却远了五十多里路,走华容道小路,能近五十多里路,但是华容道小路,却是地窄路险,坎坷难行。曹操想了一下,便让士卒到高处先侦察一下,看一看有什么情况,然后回来禀报。
过了一会儿探路的军卒,回来禀报说,小路的山边冒出了几股烽烟,而大路却没有什么动静。曹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让大军走华容道小路,众将十分不解,便问曹操到:“丞相,烽烟起处,必有人马埋伏,丞相为何要选择走这条路?”。曹操一听,直接哈哈大笑到:“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葛亮多谋,故意让人在山僻处,放出烽烟,使我军不敢走这条路,他却在大路埋伏下兵马,等我们去上当。我已经猜到他诸葛亮的心思,就偏偏不中他的诡计!”。众将听完,纷纷拜服,便一起说到:“丞相妙算,无人能及!”。随后,大军便开始向华容道小路进发,走了一段路之后,大军停下不再前进,曹操一看,便问队伍为什么停了下来?
有军卒禀报到,由于士卒饥困,马匹困乏,前面的道路狭窄,早晨下完雨后,到处是深坑积水,马蹄陷入泥中,难以继续前进。曹操一听,直接大怒到:“大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岂有泥泞不堪就不能前行的道理!”。随后,曹操便下令让士卒担土填坑,砍伐树木,铺设在道路上,方便大军前行,所有将士都要求下马砍柴担土,违令者当场格杀。曹操担心身后会有追兵赶来,便让许褚、张郃、徐晃率领百余骑,持刀在手,当作督导队,凡有行走缓慢的当场格杀。那些受伤的和老弱军卒,行动缓慢,很快便被后面的督导队直接给杀死了许多。有些军士本就饿的没有什么力气,干了一会儿活,就累倒在路边,曹操直接让人马从他们的身体上践踏而过,活活踩踏死了许多身疲力竭的军卒。这下子,一路之上,曹军号哭之声此起彼伏,曹操一听,直接怒喝到:“生死有命,哭有何用?谁再敢号哭?立刻给我格杀勿论!”。众军卒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声,只能默默地低头行走。
曹操的人马,三分之一,由于行动缓慢,被督导队给杀了;三分之一填了深坑沟壑;只剩下三分之一,活着跟随曹操走出了险峻泥泞之路,走到了平坦之处。曹操一看,此时只剩三百多人马,而且没有一个人是衣甲袍铠整齐的,曹操命令众人催马快行。众将纷纷劝曹操到:“马力尽乏,应该稍微歇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行!”。曹操不听,让众人继续坚持赶路,等到了江陵城中再休息也不迟。谋士程昱对曹操说到:“丞相,纵然大家要继续赶路,但是您的披风和袍子,太过于显眼,我建议丞相把袍子和披风换给一个与您相似的军卒,你就穿上普通的衣袍,手持兵刃,扮作偏将,以防敌人前方有埋伏!”。
曹操听完后,眼珠转了一下,心想程昱说的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曹操想到这里,便按照程昱的要求和人换了衣袍。许褚、张郃和徐晃护卫着假曹操,而真曹操则扮成偏将跟在许褚等将的身后。就在众人行走了几里之后,曹操看到那地形非常险峻,不由地对身旁的众人感慨到:“人都说周瑜和诸葛亮足智多谋,我认为他们徒有虚名,要是我用兵,一定在此处埋伏一支人马,我等必然束手被擒啊!”。
曹操刚感慨完,只听一声号炮响,突然前方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那员大将,绿袍金甲,骑着赤兔马,倒提着青龙偃月刀,截住了曹军的去路。仔细看那员大将,卧蚕眉,丹凤眼,重枣脸,微闭凤目,手掳长髯。此将不是别人,正是关羽关云长。关羽的左右,分别跟随着白脸的关平和黑脸的周仓,五百校刀手,则一字儿排开,各个是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欲知曹操能否从关羽的手中逃脱性命?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