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尔玩弄着妥耶夫斯基已经长得有些浓密的暗金色胡须,比他的金黄色还深。
「不会比和你一起还糟糕了,亲爱的艾尔。」
「欠揍啊你!」
虽然这麽说,但妥耶夫斯基拉起他冰冷的右手给了一个吻。
温热的嘴唇如同其他夜晚那般柔软,蓝道尔并不打算细想这段关系的维持,但难以否认的是,一但认真考虑,他的心脏像被扯块肉,却说不出口。
接到那个任务时,上面除了喀拉蚩的饭店资讯,及必须赶到的日期外,其他什麽都没写。好消息是明天傍晚就能到达饭店,坏消息是他们因种种原因迟了两天,却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联络对方。
妥耶夫斯基伸出左手扯过他的腰,好让他们更靠近些,蓝道尔现在已经整个人贴在他左边,令蓝道尔笑了起来。
但蓝道尔感觉到妥耶夫斯基温柔地尽量避开他的左肩,那是上个月在越过边界时,遭到追兵,交火时他推开差点被袭击的妥耶夫斯基,却被击中肩膀和大腿,至今仍感疼痛。
他还记得那时妥耶夫斯基的表情。
惊吓之後,他立刻上前将蓝道尔的手臂绕过自己颈子,托住他的侧腰将对方大半部分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蓝道尔的呼吸很沉,妥耶夫斯基感觉的到对方整个人都因痛楚而不停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蓝道尔觉得他的表情像要枪杀了全世界,边继续扫射手上机枪,一一打中那些身着军装的男子时,忍不住笑了,也痛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现自己在一间简易旅馆,不算豪华,但摆设清爽宜人,妥耶夫斯基侧坐在床边,满脸憔悴,眼眶泛红地痴痴望着他刚刚抖动的手指,然後对上他的眼神,似乎好几天没好好吃睡。
「…嗨丶」
蓝道尔确定自己还没开口抱怨,就被人用力捞起,那力道简直像是要把他勒死般,也像至死不休地让他喘不过气,只好用还能动弹的右手往对方腹部揍了一拳。
「你睡了三天,我以为…」
妥耶夫斯基外表看来沉静,只是守在床边。
看来他将蓝道尔送到小诊所,巴基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