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人们早听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哪有王子、公主成了抗敌先锋的?而且,他们还是孤身入敌营,他们不要命了?他们疯了不成?
罗方的脸更挂不住了,不觉笑道:“即如此,不如罗方随两位殿下一起去如何?代州由薛、樊二位元帅留守如何?”显然,想给他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
那二人目光闪动,正要说话,太平公主已抢行表态了:“他们是我大唐的罪人,目前,由他们在代州军服劳役好了,帮助军士守城,哪有让罪人当元帅的道理?再说了,咱们李家死了一个太子,伤了一个皇子,他们薛家一个都没损伤,还要当元帅,成何体统?总之,咱们现在当他们死了,这里只有两个平头百姓在这儿服劳役,协助守城!罗将军的责任是守城待命,守不好,本公主亲自砍你的脑袋;记住了,如有战事,坚决给我打,不准让敌人占任何便宜,jūn_duì不能出战,只守代州城!”显然,已准备给他们出路了,却也规范了他们的作战原则。
“是!”罗方赶紧领命,不敢再说话了,生怕下去,只怕他的将军位也悬了!
“公主殿下说到根儿了,谁敢再为薛家说情,以处,我们现在是不怕诛灭九族的;回长安还要整顿朝政,谁再犯同样的罪,一律诛灭九族,谁家也不例外;我们去突厥还有个目的,是要证明咱们李家的子孙也能打仗,而且,你们打得更帅,离开了那些所谓的功臣,咱们玩得更漂亮,别以为咱们李家离开了谁不行;无论程咬金,还是秦怀玉,谁犯规,照样处置,而且,官越大,惩治越重;灭族的,不谁埋,统统拿去喂野狗!这些年,那些所谓的功臣们太放肆了,必须严惩!”说这话时,小寒也已杀气腾腾了。
显然,他也想立威了,说出来的话,首先已向那些自恃功勋之后的小侯爷们射去了,当然,只是在代州;但他相信,这些话会传到长安去的,这个罗方肯定会传过去!
顿了顿,小寒又才说:“至于有人想造反,由他造反好了,我和太平会坚决平叛的;有人想瓦岗寨也行,那我们踏平瓦岗寨!我们可不会像隋炀帝那样派大军,我们只会率我们的娘子军去,哼!我倒还真想瞧瞧有没有人愿意再去做什么山大王,我和太平是见一个杀一个,我们手下还有武林盟呢!”
罗方一听,果然脸色越来越不正常了:看来,他们已经决定了,要自己立威了;而且,要自己传话了,免得到时朝廷又是一团糟;也许,他们要的是杀一儆百!
“对,我哥哥说得最好了,所以,罗将军还是请自重哈;薛、樊两位也不例外,还有官大人,总之,你们要好之为之;谁要想不规矩,自个先掂量,别弄得一个人连累了全家,尤其是官老师,没婉儿,你早死过几次了,再错下去,你是官家的罪人,你自己要当什么忠烈,你自个去,没人拉着你,你要让官家绝后,也随你;总之,从现在起,没什么重臣啊、老臣啊、功臣啊之说,谁犯规,一个字:死!”太平公主说得更彻底了。
一下,酒桌的氛顿时凝重了,谁也不敢轻易说话了。
小寒这才满意了,笑了,拉着太平公主站起来说:“妹妹,咱们敬诸位大臣一杯,我们还要在代州住半年呢,我的老婆们还需要代州的官员们孝敬呢;来,我和太平妹妹一起敬各位大人!”
“是,奴婢谨遵王子殿下之命!各位大人,请!”说完,太平公主已和小寒一饮而尽了。
一下,又瞧得了众位大臣,一个个又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才饮下了酒,脸色才和缓下来了,整个人也才轻松起来,气氛又才轻松了。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才笑了:“刚才嘛只是跟各位大人打个招呼,也请罗方将军将我们的意思传回长安,从现在起,朝廷规矩变了;以前的所谓功勋,因为薛刚那个混蛋的作为,已全没了,从现在起另计新功,我哥哥的老婆雪儿负责记各位大人的功绩,咱们以后再论功行赏;记住了,我不仅是太平公主,还是监国公主,谁敢乱来,本公主先斩后奏!”
“是,谨遵公主殿下教诲,臣等自当誓死效忠大唐!”众大人赶紧回话。
小寒听了,大笑:“要做得到才行啊,别像薛刚那个小混蛋,还有这眼前的薛、樊两位军头,子女要教好,否则,你们什么都不是;他们两个是现存的例子!”
显然,薛家已是朝臣的榜样了,谁敢乱来,只四个字:诛灭九族!
想到这里,所有的大人们都打了个寒噤:看来,规矩全变了,一切已推倒重来了!
有人却暗喜了:重新洗牌,好事啊,那,机会岂非来了?只要效忠两位殿下,岂非要飞黄腾达了?
那些脸又都开始喜悦了,望着他们,一个个有点朝圣的意思,眼睛里只剩下了尊敬与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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