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从薛刚打死太子贤开始的;原来我们也不知道,听说在打马球过程中,薛刚正要打球进门,太子贤从旁斜出,将薛刚的马撞开了;随后,又故意打了他的马一下,薛刚的马受惊了,乱跑起来,太子趁机打了两球;薛刚就不干了,立刻和他争执起来,随后,动手了;太子贤的功夫不如薛刚,才十几拳就将太子打死了,然后,他就跑了!皇上听说后,晕过去了,皇后娘娘就下令抄了薛府,所有人等都下了天牢,等后处置!唉,都是薛刚那小子惹出来的事情,怪不得谁!”黎山老母叹息说。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才说:“那小子本来就是个小霸王,以为全天下就他行,好像只服过寒哥哥吧;也算是他本性如此吧,后来呢?”
“皇帝醒来,当然大怒,要为太子贤报仇,所以,下令隔日将薛家二百三十口全部诛杀;薛刚不知怎么听说了此事,就偷偷溜回长安抓了皇子旦,以他的生命威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本想释放薛家,可皇后娘娘怒了,竟下令全部诛杀;薛刚后来一气之下,就将皇子旦阉了,说要让李家也断子绝孙,事实大约就是这样的;听说,后来是秦云追杀薛刚的,不知怎么让他逃了!”黎山老母已简要地说了事情经过。
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气道:“肯定是秦云那小子故意放他逃的,如果是武三思、裴玄拿他,十个薛刚也逃不了;不过,算了,我们也放那小子跑了;咱们就当打和吧,毕竟他家也满门抄斩了!”
“啊!你们也将他放跑了?”黎山老母不觉奇了,脸上自是欣慰之色。
太平公主突然笑了:“我哥哥心肠好嘛,做妹妹的岂有不成全之理,婉儿,这事儿就不要回报父皇母后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说的,别多事,薛家的事儿越快结束越好;如果继续弄下去,咱们就都没好日子过了!如果雪球越裹越大,再把秦家扯进来,岂不是军中无帅了?”
听了她的话,剑宫宫主、黎山老母不觉点头赞许,剑宫宫主说:“果然不愧是太平公主,见识太高超了,难怪寒儿爱入骨髓了,好,真好!”
“是,公主放心,奴婢知道的;只是宜早回报,不宜拖滞,你们回来了,父皇母后就安心多了,对薛家的仇恨就少了许多了,不会再深究薛刚了!”上官婉儿赶紧仔细分析。
太平公主想了想,才说:“这只是小事儿,关键是要稳住朝局,主要是避免军中不稳;秦家,明天我们还是要去的,随便把程咬金也叫去,敲打他们一下;否则,他们如果不识大体,想搞事儿那才糟糕呢;至于裴府、上官家,就婉儿、雪儿去安抚了,总之,不要再乱了!”
“对,照妹妹说的进行;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薛元帅、梨花师姐、还有那几个小的是不是也被砍头了,应该不会吧,婉儿?”小寒思索着说。
上官婉儿白了他一眼,才说:“寒哥哥,好好玩儿婉儿嘛,这会儿,让黎山老前辈回话,本夫人不回答问题!”显然,她的心思全用在讨好小寒身上了。
小寒不说话了,晓得她已做足了功夫了,只怕薛家的损失不会太大,就向黎山老母打了眼色,要她继续说话,随即,又瞥向了太平公主:不知道她又将如何?希望她不要发怒才好!
“薛家的主要人物一个没损,小的几个早悄悄跑了,当然,都是婉儿定的计策,借秦云、裴玄抓捕之机都基本放脱了;至于丁山和梨花,我们在狱中买通了死囚,由他们代替了,至于家丁、仆人,就无法再救了,都被斩杀了!唉,都是薛刚那小子太混蛋了,搞出来这么大的事,几乎把天都弄塌了!”黎山老母惭愧地说。
听了她的话,小寒并不想说话,将目光转向了太平:她将如何处置呢?
果然,太平公主不觉气恼,怒气十足地说:“这么说来,死的只是些下人,薛家人一个没损?反而是我们家,折了太子贤哥哥,还有旦哥哥,哼,婉儿,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此语一出,人人心都凉了,上官婉儿也不例外,竟吓呆了: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是这个态度;但,这肯定是寒哥哥的意思!
“太平,歇会儿,来,躺在哥哥怀里,让哥哥抱你一会儿,两位前辈,你们先去休息吧,婉儿陪我们,莲儿也去休息吧,梦儿继续侍酒,唉!”小寒不觉叹了口气。
“是!”众美人赶紧允诺,走的走,散的散!
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完,只有先开解太平了,否则,只怕秦云、裴玄也不能逃脱,甚至,连他的女人们都不例外,那,悲剧只怕就真的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