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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 第4节

阳关镇自繁华以来,夜市是无例外不停歇的,唯有鬼节的夜里,几条街是有宵禁的。但阳关镇的鬼节却是一直也没有平和下来的,每逢鬼节,镇上总会有一两个人落单消失,并且是永久的消失,官府却查不到任何线索。今年的鬼节却别开生面,鬼节前几天先是有人在河面上发现漂着冥纸铺满了河面,再是夜里一夜消失了四个年轻男子,有人看见他们都穿着红色衣服走向河里,行如木偶,像是中邪般,一个个陆续下水。不到一天,一个高传的传说就传开了,说是鬼王要来娶亲了,之前走的四个年轻男子是被招去当轿夫的,如果不知道鬼王选中的是谁,鬼王就会再选其他人入迎亲队伍,前几天的冥纸便是鬼王的聘礼。

不过几日,阳关镇年轻的少男、少女皆是行色匆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怕有人喊名‘鬼王选中的就是你’,哪怕是戏言,一传十,十传百,你也会成为鬼王指定之人,都怕成为众矢之的。

“鬼王?呵,这年头一有老百姓解决不了的事便成鬼神之说,我还说自己府里有国师呢,能辟邪镇宅吗?”西子弘端着茶盏,看着不动声色坐在侧座云淡风轻的西子殷。

“叔!您不穿女装了?”西子殷睨了他一眼,站着旁边的竹青连个眼白都不想给他,咽了咽口水,轻咳了几声,“想来不穿女装我侄子更容易保护,毕竟叔都一把年纪了,这些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

西子弘知道自己有点自找没趣,扯开话题道:“后院那位,伤还没好?”

“嗯!”

“我倒看他那样的,比较像是鬼王要娶的,都是鬼字辈的!”

“经商是正事,学习也不能耽误,有时间要给你找几本书背背了?”

“咳!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嘛,后院人又少,之前外面传的叔又不是不知道,虽然那位一直带着面具,可容色倾城的话都传了出去,我这不是怀疑那些传言是为这次鬼王娶亲设的吗?”

西子殷垂下眼睑,“这事我知道了,如果可以,我也想早把他带走,待多一日事多一日!”

垂崖屋内,二当家低头嗓子地跟秦纵禀告,不时还抬眸打量自家当家人的脸色,是不是越来越y-in寒。

“呵,在我的地头上搞起鬼王了?老二,这年头什么热都可以赶吗?”秦纵不似面对柳一笑时的单纯无害,手中擦拭着窗边的一株艳红花叶,笑得风情万种又j,i,an佞邪气。

“您说笑了,不过是些小喽喽,不敢当着您的面犯事,就跑到镇上吓人,不过是些贩卖人口的小把戏,已经着手在查了,有些眉目了,明日就能把人带到您面前认罪!”二当家头上有些虚汗也不敢抹,自家这个老大怎么最近总关注这个阳关镇 ,虽说他是二当家,可是还不是老大说了算,他不过是图得享受才从兄弟里把他挑出来担着事,自己心里明白,若他不想要二当家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他可不是跟老三那般没有眼力价的,老大放着他不过是懒得理,可老虎也不会容着触须的蚂蚁太久的。

“认罪嘛……不,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是想娶亲吗,那就来个抢亲如何?”秦纵细嗅着掌中红叶,笑得放纵猖狂。

☆、交易

柳一笑有些苦笑地看着早上竹青送来的棋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东西了,本来也落得无聊闲来落了几子,没下三子便发现棋中深意。

棋局初看没什么,自己应着下了几子后就成了当年那位与自己对的最后一盘棋,此棋无解,是死棋。当年那位应着朝廷局势代入棋中,让自己试着以储君角度来着,每走一步,相应的就会遇上什么样的局面,他步步分析,结果路数却只会越走越少,棋也渐渐走上僵局。他笑自己不肯舍小,并非是君王之道,自己笑他,背道而驰才不是民之所向。这是西子殷侧面告诉自己,他与那位取得联系后给的台阶下吗?

收手转着轮椅到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银面的人,连自己都有些模糊自己原来的长相了,他没告诉西子殷,这些伤其实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当年学戏法时自己的体质早被改造了,如此这点骨折其实不是什么大伤,两个月就能痊愈,还凭着袁神手的医术,自己一个月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一直没出门也能感觉到小筑外隐在暗处的高手,不出意料这些应该都是宫中暗卫,凭自己这个功夫,对付一两个还凑合,要能完全脱困还需要一次完美的契机。

小筑的防守都是最严谨的,每天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竹青才会去楼下找西子殷,而自己的房间在小筑的楼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在守卫的观察内。不知道前两天秦纵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自己跟前来的,堂而皇之,连容貌和衣裳半分未掩饰。

月朗星稀时分,柳一笑睡得迷糊间突然双眼一睁,秦纵那双笑得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就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秦纵食指点在他的唇间,冲他噤声,然后才低着声音道:“我只有半刻钟,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要找穆小王爷墓里的东西吗?那我拿墓里最贵的东西跟你换你三个月的时间如何?”

“什么东西?”柳一笑神色一凛,睡意消息得无影无踪。

“猜不出来吗?既然是墓,那最贵的应该就是尸首了吧,如何?”秦纵拾起他胸前的一抹长发细嗅,毫无半刻钟的紧迫感。

“是你,是你偷了他?”柳一笑有些恼怒低吼道。

“不要激动,毕竟你也很清楚,那种能随便让盗墓者进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让他安息不是?放心,这几年来他的尸体没有半分损伤,我只是要你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意志上配合我就行了,如何?”柳一笑隐约知道秦纵知道自己是谁,否则他不会这般气定神闲的跟自己谈条件,还能肯定自己只会选择答应。

“我给你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三个月,只要不违背伦理,什么事我都会干,但我要先见到他!”

“这是自然,我向来喜欢银货两讫!你不是也有去过吗?垂崖屋的底下,就是他棺材所在!”说完邪魅一笑,一跃飞出了小筑,完全消失在夜空中,连片叶子也未曾惊动。门外的竹青走近听见内屋没有声响就自觉在门口如雕塑般守着。

柳一笑躺在床上,双眸闪烁着盈盈亮光,秦纵若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要的三个月要影响到皇位上的那个人吗?秦纵啊秦纵,你到底是谁!转动着食指,脑中有些混乱,须臾,起身冲外头喊一声:“竹青,我要见你家主子!”

☆、局中局

中元节过后第三天,秦纵果然没有食言,带他来见穆白安,那个活在裴子瞻记忆里的翩翩少年。柳一笑荡着绳索来到垂崖下头时果然发现了镶嵌在半山腰石没洞里的棺材。柳一笑解下原本荡绳索时系在腰上的衣摆,整了整有些褶皱的红色嘉服,一步步走得十分端正肃穆。

石洞里空落落的,只有一副与内里气场格格不入的透明水晶石棺,棺内的尸体与他一样穿着红色喜服,尸体这么多年果然如秦纵所言连头发丝都未曾损伤,与记忆中那个风光意气的穆白安重叠起来了。

穆白安与秦纵的好看是不一样的,少年眉宇间是灿若星河的明媚洒脱,像是将世间最好的温暖风光都赋予了一般,他还有一对笑起来带着些傻气的虎牙是裴子瞻当年最羡慕的温暖。

柳一笑站在水晶棺外头,静静地不敢打搅到他。他从未想过穆白安是穿着这样的喜服为自己去死的。当年棺材封起时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其实也是自己不敢去见。

秦纵从洞口一跃而进,站在门口依旧如初见般低声笑着,如黑暗中幽幽煞人的魍魉,“怎么,我的殿下,破镜重圆的感觉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一笑抚着水晶棺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比起这个,我觉得我应该让殿下知道为什么穆白安会被设计致死的原因吧!您不好奇吗,一个手持兵符,从小与殿下交好的将军,可能未来会成为您的左膀右臂的人,王上怎么会设计要处死他!难道是功高盖主,可穆家能有当初不是王上亲手扶上去的吗?难道是因为穆白安存了不该想的欲望喜欢上他的儿子,未来的王上吗?这些足以让他死去吗?我的殿下啊,你应该一直以为是后面那个理由吧。可惜啊,你从来都不怎么懂你的父皇,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致死呢,还需要有个非死不可的理由呢,比如……他知道了某些不足为世人所知的秘闻……”

“你有什么直说,反正你都打算把我困在这里三个月了还有什么可拐弯的!”柳一笑闭着眼屏息说道。

“呵,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跳过直接入正题吧!比如,您那待您一出世便自尽的王后,你所知道的有多少呢,你从来没想过那位国师,您那位舅舅到底做过什么吗?”秦纵背着洞口的阳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神色,声音却被风口影响带了些幽咽:“西家有个秘闻,只有嫡系之人才会知晓,西家传说是被诅咒的家族,人丁向来不兴旺,而且每每都是单辈相传,只有一个嫡长子,为这,西家人还说这是为了血脉的纯粹,说得多么好听啊。可是,上一辈的西家却出现了传说中被诅咒的恶魔。西家上上辈老爷是个风流种,偏生的认为老天宠他,给了他对龙凤胎,后来还在外头又有了个孩子。福祸向来是相应的,他把一切健康都给了那个女孩,私生子天生残疾,而嫡长子嘛,呵,实在讽刺,是个双x_i,ng人呢!”

柳一笑微阖的眸子一霎睁起,回头怔怔看着站在洞口的秦纵,看他言笑晏晏,看他如同说着段戏文般说着往昔旧事。

“殿下莫惊呢!还有个更像说戏般的故事呢,嫡女虽健康,可到头来却郁郁而终,孤独终老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你胡说!”柳一笑想跑过去给他重重来一拳,可脚上却像背了个千斤坠般沉重发麻,踉跄着跌在地上,地面尘土飞扬惹得人十分狼狈。

秦纵却像是自说自话般不接他的话,沉声道:“更具梦幻的是什么呢,嫡女重病时嫡长子却怀了孩子,皇帝想着狸猫换太子想保全嫡子并瞒下此事,就将嫡长子的宫殿安排在嫡女宫殿附近。多么讽刺啊,十个月后,嫡长子果然生下了一个孩子,一个十分正常的孩子,而嫡女也在孩子出生之时自尽了。如此一番偷天换日的戏码在下觉得戏院都未必唱得出来,殿下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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