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淡粉色薄纱连衣裙,内衬白色上衣,下着粉色百褶裙,门外朝阳柔和的光线轻洒在她身上,如晨初带露的花骨朵含苞欲放,清纯甜美粉嫩可爱。
“姐姐这样最漂亮了,若蓉也希望姐姐能在祭祀上艳压群芳。”走来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恳求道,“姐姐,一年难得有几回看你着女装的,今日无论如何你就穿一回吧,就当为了若蓉嘛。”
望着若蓉那纯净见底的瞳眸,宁韵寒温柔的对她笑道,“好吧,为了我的宝贝妹妹能开开心心的过一回女儿节,那我就牺牲一回色相了。”
冬雪与秋风甚是感激的看了若蓉一眼,只见她机灵的向她们眨眨眼,笑得甜甜的。
“大小姐。”刘璜在院外唤道,“众位夫人与小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须大小姐下令,即可出发了。”
“知道了。”声轻却不是威严道。
若蓉雀跃兴奋不已,拉着她就往外走,“走吧,姐姐,我都等不及了。”
“好好,我们这就走。”宠溺的对她笑笑,举步款款随她走出闺房。
[控制篇:第二十七章女儿节一]
举步迈出房门,抬起清明冷冽的眼眸望向院中,本是被那清晨薄雾所笼罩的略显飘渺清幽的竹园,在那和煦朝阳的照射下,雾气慢慢的消散而去。
而透过那稠密的竹叶间隙洒落下来的阳光,在地上凝成点点柔和的金色光点,和风拂过,光点忽隐忽现。
一抹飘逸脱俗的白色身影,也在凝望着那地上的点点金光,那双细长的凤眼低垂,但记忆中他那如明月般清透的瞳眸,依然能清晰的在目,及腰的长发毫无束缚,随风而起,丝丝轻柔,如画的双眉涟漪微荡,在温润如玉的脸庞映衬下,娇嫩如花瓣般的双唇轻抿,儒雅的长衫在风中飞扬,仿若那空中飞旋起舞的雪花,不愧是有着谪仙公子之称的人,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
“大小姐。”
刘璜的叫唤声,令如仙的男子恍然醒来,可在触及到不远处那抹让人惊艳绝伦的娇小身影时,清透美丽的瞳眸又再次失神,陶醉与痴迷尽显眼底。
“还有什么事”宁韵寒声轻如那晨初缭绕的薄雾,难辨其中的喜怒。
“城主已出城去迎接贵客,但城主交代下来说,会尽快赶回来与大小姐一同过节的。”刘璜恭敬的回道。
贵客难道塞罗国的使者到了冷淡的瞥向一旁的刘璜,如那扑面而至的清风,带着淡淡清新的气息,道,“那是他的事。”
望着宁韵寒欲离去的身影,刘璜不得不再次唤住她,“大小姐,还有一事只是,”略显犹豫后,“那个敏夫人经大夫诊断,”边道,边不时谨慎的观宁韵寒其神色,唯恐这大小姐不悦,而招之无妄之灾,“那腹中的胎儿似乎。”
冷然的声音打断刘璜的话语,“这跟我说有什么用那孩子又不是我的,还是她希望我再灌她几碗安胎药”顿时令刘璜语塞。
言罢,轻提裙摆,款款步出屋檐外的回廊。
“姐姐。”若蓉略带娇羞的轻唤道。
宁韵寒停下脚步,身后,外衫长长的裙摆直铺地上,令她如玉立于雪中回眸的仙子,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妹妹”
若蓉扭动着手中的丝帕,欲言又止,淡淡的羞涩的红晕泛上双颊,清透的眼中不懂掩饰的尽显心中所想。
了然的淡笑,冷眸扫向那如仙的男子,此刻望向她的凤眼中,有着她看不明的柔情,如那轻柔的丝带缠缠绕绕而来。本能的抗拒着与他的纠缠,哪怕只是那眼神的纠结,不着痕迹移开目光,低声向身边的秋风嘱咐几句,轻盈的步出顾伶苑。
那人儿淡漠的移开眼眸的瞬间,丝丝黯然漫上了那如仙男子的凤眼中,他也只是淡淡的转身欲离开,背影有几分落寞与孤单,略显凄楚。
这一幕落入那清纯见底,但此刻又略带哀伤的瞳眸中。
“若蓉小姐,你随大小姐先行,大小姐已经吩咐秋风,去请杨公子一同前往了。”秋风望着她哀伤的瞳眸,以为她是难过不能与杨轩一同前往女娲娘娘庙而神伤,于是就安慰道。
若蓉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乖巧道,“那麻烦秋风姐姐了。”提起衣裙,快速的步向宁韵寒离开的方向。
我是分割线
夏侯城的马车队极为壮观气派,队列最前端与旁侧是那威风不已的骑士护卫队,他们全员皆身着宝蓝色的劲装,脚蹬黑色高筒靴,帅气不已,队列整齐而有序,可见平时是训练有素的。
而在队列的中间,是十二辆淡紫色的马车,车身极为华丽,车篷布都是那绣以暗纹的牡丹绸缎,车顶那代表着夏侯城的蟒龙标志,更是锃亮夺目。如此庞大气派的排场,所到之处路人皆自发避让,其气势直逼皇族出行。
离那女娲娘娘庙越近,热闹与喜庆的气息越发的浓郁,只见那车窗外熙攘的人流接窘擦肩,人头攒动,人们间的谈笑与道贺声不绝,在那道路两旁,琳琅满目小商品吸引了不少少女们的驻足观望,各色小吃摊前的人潮也是络绎不绝,鼻端不时能闻到那些小吃扑鼻而至的香味,孩童们更是兴高采烈的每人拿着个风车嬉闹的穿梭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炮竹声将节日的气氛渲染得更为浓烈。
“姐姐,快看,前面那有杂耍的,哇,好厉害呀。”若蓉兴奋的大叫道。
马车中与她一起同乘的两人,抬起头来,一人宠溺且温柔的望着她,一人略显孤傲的轻瞥她一眼后,又淡漠的望向窗外的清朗的天空。
宁韵寒放下手中的书,抚去她脸上随风跳动的长发,“小心点,别摔出去了。”
若蓉缩回身子,笑若明媚的阳光,温暖又灿烂,“姐姐,待会我们也去逛逛这庙会吧。”
“好,姐姐依你,什么都依你。”
她的声音绵柔如那车中袅袅的熏香青烟,带着沁入心扉的馨香,袭上在稍显暗沉角落中男子的心上,却是那样的酸涩。此时,他那明月般的凤眼,又如蒙上了薄云,不复清明,迷蒙不已。
车外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徐徐逼近,从那马蹄声中可知来人不少,且全然是马匹,并无马车一同,而随着他们的越发逼近,似乎连他们夏侯城的车队都停了下来。
宁韵寒柳眉微蹙,正想发问,就听闻刘璜在车外,唤道,“刘璜,见过城主。”
夏侯龙舜赶来了一阵微妙的悸动绕上心头,不待生出丝丝甜蜜,就被她生生压下。
突感手中温暖的小手甚显不安的紧紧握着她,“父亲他。”若蓉对夏侯龙舜有着从内心深处所泛起的恐惧。
宁韵寒轻柔的拍拍她道,“别怕,一切有姐姐在呢。”
“嗯,一路行来,可平安。”冷若冰,淡如水的声音,甚是沉稳且威严的响起。
“回城主的话,一路走来,皆顺畅无阻。”刘璜的声音恭敬而卑微。
“嗯,若芙在那”
闻言,宁韵寒似乎已能感觉到了他清冷的气息,莫名的一丝期待涌上心头
我是分割线
小ll没食言,赶回来了,今天的份补上了,嘻嘻
[控制篇:第二十八章女儿节二]
本是欢腾喜庆的庙会上,一气派的车队停滞在中,阻塞了本就熙攘拥挤的道路,可却无人敢抱怨,全然驻足在车队两侧,呆滞的望着一个人。
一个犹如鬼魅般蛊惑人心的男人,和煦的阳光下,一身黑绸长袍与他那如浓墨般黑亮的长发浑然一体,风过,而随风飘逸,恍惚间能看到一双神秘黑色的肉翅迎风招展,煞是诡异。可他那双妖冶的冰眸,如有无限魔力般吸附着所有人的灵魂,令人无法将目光从他那寒气甚浓的瞳眸中移开,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令嘈杂的庙会安静了几分。
马车中的人儿静心聆听着车外的动静,片刻后,宁韵寒低声对若蓉道,“待会,你与先生到后面的马车去吧。”轻柔的声音,安抚着此刻已经微微战栗的若蓉。
话音刚落,车帘倏然被掀开,一道光亮倾泻进来,微微的不适感袭上瞳眸,轻抬皓腕,撩起宽大的衣袖遮挡了无拘的光亮,与若蓉道,“去吧。”
带着些许尘土味的清冷气息,如突袭而来的风,将车内的熏香之气全然覆盖,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倾泻进车内的亮光,霎时阴凉的不少。
无视那人的到来,依然如故的安抚着若蓉,提高声调向车外唤道,“春雨、夏日,带我妹妹和先生到后面的马车去。”
“是,大小姐。”
若蓉不安的频频回眸望着她,在春雨和夏日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不甚宽敞的马车,顿时宽松了许多,端坐在车中的人儿用目光送着妹妹的离去,故意忽视那此刻略显灼热的眼眸。
待那车帘再次放下,车中又恢复了熏香袅袅阴阴凉凉,皓腕卷轻纱,纤手再次拾起身旁的书卷,如若无旁人般细细研读起来。
熟悉的清冷笼罩而至,与她一同席地而坐,慵懒的轻靠在那软垫上,斜躺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青丝,甚是轻浮的放在唇上轻吻,冰眸凝望着那张有着道不尽娇柔与妩媚的绝美容颜,妖娆且摄魂。
夺过她手上的书,惹得佳人不悦的怒瞪,轻抬起她下颚,一丝痴迷的隐于冰眸中,他细细的望着,冰凉的手指沿着视线所到之处,一一刻画。
恍若失神般,缓缓俯近那绝美的容颜,额抵着额,英挺的鼻端摩挲着她那纤巧的鼻尖,清冷中竟然淡淡的迷醉般的气息,拂上她的唇瓣,“玲珑裙果然很适合你。若芙,你知道吗你能让天下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她独有的清新气息,淡淡的混淆在那清冷的气息中,“那你今日欲让谁,为我疯狂呢”
薄唇荡起一韵轻笑,“知我者,若芙也。”将她拥入怀中,冷峻的俊彦轻贴在她额上,略显疲惫道,“瑜郡王,濮阳尉祯。”
那濮阳尉祯,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是旻国唯一的一位外姓王,这一切都归功于他对旻国卓越的功勋。据史书记载,他二十二岁就率领大军将当时十分强劲的唐国jūn_duì驱逐出境,并长驱直入逼迫唐国停战和谈,一夜之间扬名天下,成为旻国老百姓心中的英雄与守护神。
而时过十载,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也年过而立了,也早就成家立业,但传闻他极为专一,与发妻携手近十一载,至今不曾纳妾,且只有一女,膝下无子,如此痴情的男人,也是不少女子心中的夫婿人选。
“他可是出了名的专一且顾家的,如若他真的那么容易受诱惑,他早就妻妾成群了。”宁韵寒冷冷道。
下颚再次轻抬起来,妖冶冰眸中的迷醉,愈发地浓郁,指掌轻抚她的玉颜,“没信心吗你可是我的女儿,我无情鬼魅的女儿,天下的男人都会臣服在你裙下的。”
宁韵寒挑衅般娇媚的道,“那你呢男人,你也将臣服在我裙下吗”
夏侯龙舜微微一怔,莞尔而笑,片刻后,声若那勾魂妖精般的诡异道,“你说呢女儿。”
突然间欺上的薄唇令她愕然,惩罚式的轻咬着她鲜嫩的红唇,最初的疼痛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薄唇轻含着,浅尝着娇嫩的红唇,犹如细品着醇香四溢的佳酿,一点一点的抿入薄唇中。
清冷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上苏苏麻麻,红润嘴唇上霸道的薄唇正无视着主人的不悦,将属于他的温润印上,宣告着他的占有。辗转轻含,细细摩挲,阵阵柔润酥麻,犹如触电,他那娴熟的吻,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触感,连已识欢爱滋味的身体萌生了久违的马蚤动。
理智声声高呼着,试图将她迷失的神智唤回,可那薄唇的侵袭与缭绕越发的激烈而狂热,温湿的唇舌攻城掠地,欲突破那紧闭的银牙,却引得她心中一慌,身体向后倾侧,但被他那手掌所阻止。
薄唇稍稍离开,妖冶的冰眸望着略显红肿的朱唇,意犹未尽,“若芙,张嘴。”
甚显迷离的瞳眸,娇柔而妖魅,倍是诱人,突如其来的一阵马车颠簸,使她蓦然惊醒,玉手抵御在他胸口,将他推离,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轻舔着下唇,煞是撩人,可眼眸中的冰冷再次覆上,恢复了冷然犀利。
声音被适才的马蚤动所侵扰,还未全然恢复,沙哑而低沉道,“夏侯龙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可是我父亲呀。”
沁凉的指尖抚上那令他留恋的红唇,妖冶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那又怎样正如你所说的,我还是个男人。”
“变态。”宁韵寒侧头至一边。
可他的气息在耳边轻柔的吹拂着,撩动着,“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恼羞的玉颜冷然,冰眸怒瞪着他,却再次被他袭上红唇,犹如蜻蜓点水般一吻,令她瞬间木然,望见他唇边上的胭脂,失神的为他轻抹去,事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控,可也引得那男人的爽朗大笑。
我是分割线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灵感不畅,先写那么多了,唉,~~~~><~~~~
[控制篇:第二十九章女儿节三]
倏然在手的白玉如链,若那离弦之箭疾驰向男人的脸面,恼羞成怒的宁韵寒已失理智,一心只想打掉他脸上刺眼的笑。
而那如鬼魅般的男人,却依然笑得勾魂摄魄,有道不尽的妩媚蛊惑,但他似乎无那躲闪与招架的打算,一双妖冶的冰眸专注的凝望着她,眸中对她的痴迷与温柔尽露,如万千丝网将她轻束。
他的无动于衷令她大吃一惊,眼看白玉就要将他嗜灭,心中顿生一阵莫名的恐慌。
多少年来,生命的消逝,对于她来说如同蝼蚁覆灭般的稀松平常,可现今无端生出的恐慌,一如当初母亲的突然逝去,同样令她不安。
皓腕急速扭动,突然改变方向的白玉在他脸上轻轻掠过,但出手时过于凌厉,白玉虽只是轻掠过他的脸面,可一道细长的划痕已刻上了他光洁的俊彦,殷红的血液慢慢渗出,沿着脸颊滑下,滴落于那淡黄色的软垫上,点点匀开,化作朵朵红花,触目惊心。
宁韵寒懵了,呆滞的望着那过分殷红的鲜血,竟然令她有流泪的冲动。
马车中除了那香薰的烟气依然飘渺,唯有二人的呼吸在续,时光如同被凝固了般,也不知道两人的对望持续了多久,一阵鞭炮声终结他们间难以言明的沉默。
微微发颤的小手抚上他那渗血的容颜,轻而柔,如似怕碰触疼了他一般,为他拭去丝丝的血腥,妖魅澄清的瞳眸冷然不再,带着点点如水的温情看着他。
“为什么不躲开”声显娇弱而无助。
夏侯龙舜轻握住在他俊彦上的小手,如葱白般的指尖已染上血的腥,放至唇边轻含住那指尖,吮去那不该属于她的血腥味,感觉到她的不安,将她环入怀中,淡柔的声音如那吹拂着她发梢的呼吸,“你不是撤招了吗”
“父亲。”
情难自禁的扑向他怀中,玉臂紧紧缠上他的颈项,如若不是白玉与她灵犀相同,哪怕只是半秒的迟疑,他都将被澌灭,后怕如奔腾而来的山洪,爆发了。
相拥的二人,依偎着,紧贴着,细细的感觉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谁也不愿先放开彼此,温馨阵阵随那冉冉的烟气扩散开来
马车的停下,告知着他们终点的到来。
“城主,女娲庙到了,不知城主是否还要更衣”刘璜在车外禀告,询问道。
“嗯,将衣物拿进来吧。”夏侯龙舜尽量的轻声道,唯恐胸部的起伏过大,惊扰了人儿的闭目养神。
“带雨润膏来了吗”宁韵寒微抬起头来。
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青花小瓷瓶递予她,静静的让她为他涂抹伤口。
“城主大人,秋风与冬雪已将您的衣物取来了,是否现在更衣。”秋风与冬雪在外道。
“你们进来给他更衣吧。”宁韵寒边为他涂抹伤口,边道。
“是。”
话音落下,车帘被掀开,宽大的黑袖为她遮挡去了直逼瞳眸的光亮。
而进来的秋风与冬雪却被夏侯龙舜的脸上的血渍所震慑,惊讶的望着他们二人,可却不敢擅自发问。要知道,别说是在那江湖中,就算在整个旻国,也无人能将夏侯龙舜伤之分毫,可如今一道不轻的伤口却出现在他脸上,怎能不让她们震惊呢
“我打的。”宁韵寒明了她们的心中的疑问,无所顾忌的直言告知她们。
闻言,秋风与冬雪更是惊恐不已,如见鬼神般呆望着她。
“去打些水来,我要清洗去他脸上的血渍。”声音依然淡然无谓。
夏侯龙舜任由着她的摆布,半柱香后,他焕然一新。
如墨的青丝被金冠高高束起一丝不苟,飒爽不已,黑色绸缎长袍,墨玉腰带紧束之,更显腰身挺拔,玉树临风,衣襟前绣以一金色麒麟,昂首腾云,傲气冲天,外着同色轻纱薄衫,随着窗外吹进的风,翩翩摆动,甚是器宇不凡。
妖冶的冰眸带着无尽的宠溺,凝望着在为他整理衣饰的人儿,携起她的小手,“好了,走吧。”
微微低头迈出车外,冰眸中的宠溺、温柔、痴迷消失殆尽,沉稳内敛尽显威严的男人倏然出现,轻揽着她走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那略显陡峭的白玉石云梯,直攀延上山顶那依稀可见的琉璃金碧瓦的殿顶。人潮来来往往绵延直至山顶,夏侯城的骑士护卫尽责的为他们僻开一片开阔地,也令他们成为了熙攘人流瞩目的焦点。
“妾身等,见过夫君。”夏侯龙舜前来的十二位侍妾,偕同她们的女儿前来见礼。
“女儿等,向父亲问安。”
宁韵寒淡淡的望向那些她至今还未认全的妹妹们,很快在她们中间看见了若蓉。
“嗯。”夏侯龙舜的声音冰冷而漠然,如眼前的人皆是与他丝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