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面见皇上和皇后。
这段恒玉就算是再怎么不待见自己,他也不可能带着空气进宫去面圣吧。
“原来是这样噢。。。”
“唉哟”
额头上又被狠狠的弹了一下,听得某人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吼道,“笨死了”
小杏子一脸委屈的揉着额头,嘟着嘴,低声嘀咕道,“郡主好凶啊。。。”
别逼我用脚趾头鄙视你
额头上又被狠狠的弹了一下,听得某人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吼道,“笨死了”
小杏子一脸委屈的揉着额头,嘟着嘴,低声嘀咕道,“郡主好凶啊。。。”
她又没有嫁过人,哪里会知道这些嘛~
“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眼看着沐烟璃的手指又要落到额头上,小杏子赶紧闪到一边。
一手捂着额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郡主,王爷让你马上出去呢。”
沐烟璃冷哼一声,转过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急什么,让他等等,本郡主既然是要见客,总得收拾齐整了再出去吧。。。”
新婚夜,他让她等了大半夜,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风流快活。
今天,她怎么着也要让他尝尝等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于是,她慢慢的回了房。
又让人打来了洗澡水。。
慢慢的脱了衣服。。。
慢慢的入了浴桶。。。
再慢慢的用水淋湿身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吧。
因为,泡在浴桶里的她,都有了一些睡意了。
就在她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时,吱呀一声,房门似被打开了。
沐烟璃浑身颤了颤,一下子清醒过来。
蹙蹙眉,带着几分怒意道,“小杏子,你要是再催我,本郡主就拿针线封了你的嘴。。。”
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沉稳的,有力的脚步声。。。
沐烟璃觉得有些奇怪。
皱了皱眉,将声线提高了一些,“别白费口舌了,出去等着,本郡主洗完了自然会出去。”
“才不过让那死滛虫等了一会儿而已,你就按耐不住了”
“新婚夜那天晚上,你家郡主我可是等了大半夜,怎的就没见你这么着急过”
”你别逼我用脚趾头鄙视你啊。。。”
可恶的丫鬟,怎么老是帮着那个可恶的男人说话。
啊,怎么是你
“你别逼我用脚趾头鄙视你啊。。。”
可恶的丫鬟,怎么老是帮着那个可恶的男人说话。
啪嗒啪嗒。。脚步声依旧。。而且离她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沐烟璃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不对啊。。小杏子还没有如此不知规矩的时候呢。
她沐浴之时,屋子里不许有其他人,直到完全收拾好了,才会让人进来服侍。
这些习惯,小杏子是很清楚的。
可为何。。。
等到她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已经从屏风后绕到了木桶边。
长发长身,俊脸邪气,狭长的眸子桃花融融,眼角眉梢都带着星星点点的邪气。
灼热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番。
沐烟璃被这火辣辣的目光看得从头到脚都麻麻的。
一转头看去,双眸蓦的放大,脸上表情突变,立即就惊呼了一声。
“啊,怎么是你”
来不及多想,她顺手拿起木桶上搁着的瓜藤就朝着某狼扔去。
啪嗒。。。瓜藤不偏不倚,正中某色狼那张俊美邪气,敛尽风流的脸。
然后。。顺着他的脸往下滑落,又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静寂。。。沉默。。。
大眼瞪小眼,吸气再吐气。。。
段恒玉唇线抿的直直的,缓缓的从衣内拿出了一条锦帕。。。
轻轻的擦拭着沾上了水的脸。
平稳的,却不难从中听出带着一丝丝危险气息的声音缓缓自他嘴里吐了出来,“早知道会看到如此污眼的一幕,本王绝不会走进这间房。。。”
沐烟璃一怔,脸上立即染上了几分怒火,“你说什么,污。。污眼”
她的身子几乎完全被他看了去。
他占了这么天大的一个便宜,还无耻的说什么污了他的眼。
这个死滛虫,怎么可以无耻脸厚到如此地步
王妃,得罪了
他占了这么天大的一个便宜,还无耻的说什么污了他的眼。
这个死滛虫,怎么可以无耻脸厚到如此地步
“手短脚短,胸小腰粗,肌肤毫无亮色,本王身边的几个丫鬟随便揪一个出来,也比你好上数倍。”
“本王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不是污了眼是什么”
某人毫无风度的展现了自己毒蛇的一面。
并且还附送上两个极度鄙视不屑的眼神。
沐烟璃气结,一手指着他,怒声道,“你。。你。。。”
“啪啪啪”
段恒玉转过身不再看她,掌间响了几声,又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
透过薄薄的屏风看到,两个身段妙曼的女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公子。。。”
还未见其人,便听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润好听的声音。
“冷荷,霜兰,一盏茶后,本王要看到王妃仪容得体的出现在我面前。。。”
“是,公子。”
说完后,段恒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段恒玉前脚刚走,他四大美婢中的两个美婢后脚就走到了屏风后。
沐烟璃脸色一沉,怒眼瞪着两个美人儿,“你们干什么,还不出去,这可是本郡主的房间。”
岂有此理,这里可是沐王府。
竟在她的地盘上如此的嚣张跋扈。
她的声音倒是有气势的很,可人家好像根本就不听从她的命令。
径直上前,四道冷冷的目光往她脸上一扫,面无表情的出了声,“王妃,得罪了”
剑雪那声了字刚刚落下,兰花指一弹,一颗珠子从她指尖弹出,击在了沐烟璃的后背上。
然后上前两步,手一伸,握着沐烟璃的腰身就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她一脸从容,丝毫不见吃力的拧着沐烟璃就到了床边,将她毫不温柔的扔到了床上。
“霜兰,侍候王妃更衣吧。。。”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表情,再配上她冷冷的眼神。。。
倒了八辈子的霉
“霜兰,侍候王妃更衣吧。。。”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表情,再配上她冷冷的眼神。。。
剑雪二字。。。实在是太配她了。
“既是新婚进宫面圣,那就穿的喜庆一点吧,王妃看这一身玫红色的丝袍可还喜欢”
沐烟璃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既然王妃不出声,那便是默认了,就穿这一件吧,奴婢看着也挺好的。。。”
关键时刻,小杏子那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她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便被人霸道的给下了决定。。。
nnd,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表达出喜欢的意思了。。。
kao点了她的岤,让她行不能动,口不能言,她就算是不喜欢又能发表什么意见。
这两人,态度恶劣狂傲到如此地步,哪里有一点点下人的样子
嘴里自称为奴婢,可那不亢不卑,傲气十足的样子,可比她这个主子更加主子啊。。。
玫红色的丝袍,上边用金银二线绣成一朵朵小花,领口和袖口处,都是用银丝线绣制的花边。
淡粉色的下裙,裙上有着彩蝶翩飞的图案,衬着她那绣了花的玫红色外袍,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披帛也是淡粉色,上面也是掺着一些银丝线,被阳光一照着,就会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嫁了人,发髻便要梳作妇人髻,不能再披发。
披着的头发,都被绾成了髻,让她略显几分稚气的脸在发髻的衬托下变得稍稍成熟了一些。
“能嫁给公子那样的人,是王妃的福气。。。”
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发髻,画好了妆,霜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看着她的眼神,虽然清冷,却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羡慕。
沐烟璃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嫁给了一个风流鬼当老婆。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福气的话,她宁可把这福气送给别人。
眼神轻蔑又不屑
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嫁给了一个风流鬼当老婆。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福气的话,她宁可把这福气送给别人。
她知道,段恒玉再怎么风流不羁,他也是很多女人眼中的一块香饽饽。
在这个世界里,像段恒玉那样有钱有势又有貌的男人,风流放荡,也是正常之事。
这个世界的女人,不会要求丈夫一心一意对她们,更不会要求丈夫只娶她一人。
所以段恒玉的风流,那是正常的风流,是合理的风流,是应该有的风流。
所以,他名声再不好,也有着大把大把的女人想要嫁入安郡王府。
就连他身边的绝色这个美婢,似乎也不例外。
一番折腾后,只听得剑雪阴阳怪气的说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真如此。”
说就说吧,还跟他家那令人讨厌的主子一样,眼神轻蔑又不屑的在她身上巡视了一番。
再次忍不住想感叹一句。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沐烟璃也不知道自己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反正从头到尾,她就像是一团面,任由着别人搓扁揉圆。
好在这两人做事利索,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她收拾好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两人“押”到大厅。
一眼就看到某个讨厌至极的家伙坐在大厅贵宾座上,神态悠闲的喝着茶。
她刚刚出现在大厅,那讨人厌的家伙便抬起了头,用那双祸害人的桃花眼瞄了她一眼。
“本王说的是一盏茶的功夫,这都喝了一盏半了,怎的才弄好”
他搁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眉宇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迫力。
霜兰和剑雪松开沐烟璃,上前几步,微微一弯腰,毕恭毕敬道,“公子,奴婢们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
这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是刺伤了沐烟璃的眼。
这两人在她面前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
这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是刺伤了沐烟璃的眼。
这两人在她面前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在段恒玉这死种马面前,就规矩恭敬的跟什么似的。
说得粗俗点,在她面前就跟大爷似的,在段恒玉面前立马就变孙子了。
这差别待遇,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怎么说,她也算是她们半个主子啊。。。
段恒玉微微一扬唇,懒洋洋的说道,“罢了,回去再罚,现下本王要带着王妃进宫。。。”
说罢,便站起身朝沐烟璃走去。
含着几分邪气的唇痞痞的勾起,带出一抹坏坏的笑意,“本王竟不知兰丫头有如此一双妙手。”
“王妃如此一装扮,倒有几分玲珑曲线,不若之前那般空空平平,毫无看头了。”
沐烟璃不想他竟然当着下人的面也能说出如此流氓的话来。
一时间,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恼羞。
他总是用这样的言语挑起她的怒火,纵然是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怒。
心里有了怒气,嘴上也就开始恶毒了起来。
要比言语上的恶毒,谁怕谁
她沐烟璃最厉害的,便是这一张嘴,他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他的
段恒玉,这可是你自找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她收起了脸上的愤愤之色,勾唇一笑。
声音轻轻柔柔,却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从嘴里吐了出来,“妾身是空空平平,没什么看头,不过怎么也比侯爷你那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逢好啊。”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一阵吸气声。
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
这。。这。。这话说的。。。
段恒玉一怔,眼眸微微一缩,“王妃是觉得本王这头梳的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让她有些猜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
以后可就有劳王妃了
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让她有些猜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
沐流量眉头轻蹙了一下,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正待开口,却被他先抢了白。
“既然如此,以后,就由王妃来替本王束发吧。。。”
霜兰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开口道,“公子。。。”
这替段恒玉束发,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事情。
十多年都未曾变过。
如今,只因为烟璃郡主一句话,他就换了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觉得自己梳的头不好看
因着心里有些委屈,所以那一声轻唤。
也不觉得就带上了几分委屈在里面。
“兰儿,你少了一件事,岂不是会轻松一些”
“王妃既然说你梳的头不好,那就是不好,日后王妃替本王梳头的时候,你就站在一旁仔细看着吧。”
霜兰咬了咬唇,似还想要说些什么,剑雪不动神色的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咬咬唇,随后低下头,从嘴里吐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回应,“是,公子。”
沐烟璃不想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换来了一桩差事。
每日替段恒玉梳头
她自己的头发都打理不好,莫说是给他打理了。
本能的就想拒绝,脑中却忽然间闪出了一个念头。
她略略想了想,唇角一扬,甜甜的笑意漾在唇边。
段恒玉,这可是你自找的。
既然你要让我给你梳头,到时候给你弄出奇怪的什么发型来,可别怪我哦。
“王妃笑的如此愉悦,看来,对本王的提议显然是十分赞同了。。。”
说话间,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就往外走。
“那么,以后可就有劳王妃了。。。”
有劳两字刻意加重的语调。
于此同时,那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
耳边听得一声轻笑,她的身子忽然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就朝前倒去。
一坨新鲜无比的鸟屎
于此同时,那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
耳边听得一声轻笑,她的身子忽然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就朝前倒去。
“哎呀,王妃,怎的这么不小心,走个路都能跌倒,你真是让本王一点都不省心啊。。。”
扑通一声,她在下人们众目睽睽之下,呈八爪鱼的姿态,双手双脚大大展开,以极其不雅的姿态摔到了地上。
小杏子想要接住她,已经是来不及。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家的郡主就那么扑腾在地上。
地上几片枯叶被她带出来的风卷起。
在半空中打着转,然后缓缓的,旋转着掉落到了她的头上。
“啪嗒。。。”
正在段恒玉幸灾乐祸,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时候。。。
忽的,有什么东西掉在了额头上,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公子。。。”
两声惊呼,充满着诧异和不可置信。
霜兰和剑雪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这。。。这。。。这。。。
段恒玉的笑刹时僵在了唇边,脸色瞬间发白。。。
手。。缓缓的。。一点点的。。伸到了额头上。
柔软温热的触感。。。还带着一种湿腻腻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嚣张跋扈的响起,段恒玉阴沉着脸朝着那笑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沐烟璃在小杏子的搀扶下,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
一手指着他的脸,唇角眼梢都是笑意,笑的浑身乱颤,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公子。。。”
霜兰仅仅惊诧了几秒,便赶紧上前。
掏出怀中的帕子欲要替段恒玉将额头上的。。鸟屎。。擦去。
没错。。是鸟屎。。。一坨新鲜无比的鸟屎。
新鲜的。。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就在沐烟璃刚刚摔到在地,段恒玉刚刚幸灾乐祸之时,一坨不稀不干的鸟屎从天而降。。。
幸灾乐祸的笑
新鲜的。。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就在沐烟璃刚刚摔到在地,段恒玉刚刚幸灾乐祸之时,一坨不稀不干的鸟屎从天而降。。。
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安骏候光洁高贵的。。。额头
这戏剧性的一幕,很多年后,沐亲王府的下人们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对,应该说是但凡是看到了这一幕的男女老少,皆是记忆深刻。
尤其是,刚刚下朝回家,跨进王府大门的沐亲王夫妇。
两人站在大门口,一个微微张开唇,一个略略睁大眼。。。
不同的表情,却有着同样的惊诧。
段恒玉微微颤抖着双手,将额上那湿腻腻,温热热,软绵绵的不明物放在眼下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他那张俊美邪气的脸立即从苍白变成了黑绿色。
霜兰的手才伸到他的头边,便被他一把推开。
那修长高大的身子颤了颤,迅速的闪到了某棵大树下,接着就听到了一阵干呕声。
沐烟璃心中的怒气一瞬间完全消失了。
看来她的人品实在是太好了一点。
受了气,居然还有鸟帮她出气。
她微微眯着双眼抬起头,看了看段恒玉刚刚站着的位置所栽种的那棵大树。
一只灰白色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鸣叫了几声,然后飞入大树的某处枝头,进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