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脱险后没多久,言澈又开始喃喃自语。“你说,以后有时间了想要去看北极光去看峡湾我陪你去啊”
声音有些含糊,许岩努力分辨清楚以后,暗骂一声,“你这家伙简直有病,人在的时候,你不珍惜,人不见了,却要闹得jī飞狗跳。”
他坐在病床边,从上午一直待到黄昏。
“酒呢?”言澈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却是质问,“这些天,我想一个人待着,你们谁都不用来找我。”
只有在酒醉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那丫头还在自己的身边。
“让我们都别联系你,你不要命了?”许岩拉住他,气恼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言澈不说话,双眼里流动着红血丝,以及一抹显而易见的哀痛。
直到如今,他才发现,比起她的背叛,他更无法接受她的不辞而别。
更残忍的是,他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对他来说,这样的滋味,生不如死。
下一瞬,许岩就说穿了他的心事,“阿澈,你想过没,那丫头要是真死了,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吗?”
言澈的身子微僵,下一刻,立马厉声驳斥,“她以为一死了之就可以解脱了吗?不可能!别说是下落不明,还不能下定论,就算真死了,我要找到她,把她带回来,让她至死也不能离开我!”
许岩喉间一噎,一时语塞,只好劝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安心在这养病,甭管是人是鬼,我都陪你一起找到。但是,你万一有个好歹,我可不就不管了。”
他这么一说,言澈才肯配合,不再沾酒jīng,安分地住院治疗,即使清醒的每一分钟,都无比压抑。
许岩总算放下心来,他叹了口气,走出病房,对几个保镖吩咐:“你们把他看好,不要让他想不开。有什么事情,就马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