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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第7部分阅读

宋清瞳身穿杏黄色缂丝襦衣长裙,百褶裙摆上绣着龙游九天的图案,说不尽的富丽华贵,在她身旁是穿着纯白色锦服优雅走来的风凌雪,二人一前一后从众公子面前经过,在最里面一张桌子前停住步子,宋清瞳极有气势的转过身,庄重地道:“众卿免礼平身”

话音刚落,澄观第一个直起身坐进座位里,宋昭夜随后也坐下,身体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若不是为了法鸾的事,他才不会在公共场合露面,弯腰鞠躬可真够烦的看一眼身旁跟个银娃娃似的澄观,不由一笑,执酒壶道:“小和尚,孤给你满上一杯。”

在场众人,除了这二位,没有一个落座的,水镜立在桌边,看向保持施礼姿势一动未动的众家公子,最后目光落在宋清瞳身上,心中又是一阵快跳,云瑾则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睑。

宋清瞳将众公子的表现看在眼中,暗爽不已,端着脸问:“众卿这是何意”

陆飞江咬紧牙关,上前两步,炯亮的眼睛直视宋清瞳,声音中气十足:“皇上,臣等已经通过吏部的考试,请皇上遵守诺言”

宋清瞳忍住笑意,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是朕的人,朕每一步都在为你们考虑,眼下朝廷的确到了用人之际,可是,你们在宫里呆惯了,朕心疼你们,怕你们吃不了苦。”

陆飞江浓眉扬起,激昂陈词:“皇上,我等岂是经不起风雨的男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算再苦再难,我等也愿为国家尽忠”

此言一出,众公子皆纷纷附言,一时间群情激奋。

宋清瞳故作不悦道:“经得起风雨哼朕可要把丑话说到前头,到时你们领了差事做不下来,再想回来门都没有”

众公子闻言,好悬没气乐了,干啥都比吃软饭强个个振臂高呼

宋清瞳觉得火候到了,强忍着笑说:“好,这可是你们说的新安等十七州县的官员大多因为贪污枉法被广陵君收押,现在任上空缺,你们既有豪情壮志,不如去那里接任如何”

场面忽然安静下来,众公子都有点傻眼,他们虽多数是庶出,但也是官家公子,自小没吃过什么苦,那边刚刚遭了洪灾,正需要重建,是最最艰苦的时候,众人皆缄默不语,陆飞江脸上露出决然之色,转过身面向众人高声道:“弟兄们,你我皆庶出,难道大家不想证明给世人看,难道大家不想轰轰烈烈干一番伟业”

众人闻言,群情又激昂起来。宋清瞳看在眼中心中激赏,陆飞江这个人,她记住了

风凌雪别有深意地看一眼宋清瞳,勾唇笑着道:“闻名不如见面,女皇的后宫果然是藏龙卧虎,小王不虚此行。”

宋清瞳微笑不语,欠身让风凌雪入座,就在这时,不远处袅袅娜娜走来一道妖娆的身影,宋清瞳早已看见,这种步姿居然还能走得飞快,法鸾果然不简单。

“皇上,您可想死奴了”

人未到声先闻,声音娇媚欲滴,宋清瞳浑身上下恶寒了一遍,红艳艳的身影隔着水镜,飞扑向宋清瞳怀里,宋清瞳的眼角有些抽搐,好容易忍住没有躲开,将法鸾抱一个满怀,“朕也想鸾儿,所以一月之期未到,就将鸾儿放出来,快让朕看看鸾儿瘦了没”

这边两个人卿卿我我,周围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法鸾嗅了嗅鼻子,娇嗔地仰起脸问:“皇上,您身上熏的什么香好特别呀。”

宋清瞳闻言眸光转深,含笑道:“这是南疆进贡的香粉,鸾儿喜欢,朕命人给你送些。”几不可查地同宋昭夜相视一眼。鱼肠去杜欢的家乡查探,杜欢父母去世后,一直由叔父抚养,六年前叔父病重,杜欢为了给叔父筹钱治病,自卖自身。鱼肠费尽周折终于找到杜欢的叔父,设计获得对方信任后,意外获知,杜欢对一种叫苍兰花的花粉过敏,只要一嗅到,就会浑身抽搐,此事外人皆不知。而今看来,法鸾大有来历

此时众人早已落座,宋清瞳携法鸾座下,风凌雪坐在宋清瞳右手边,法鸾坐在宋清瞳左手边,水镜头顶阴云密布,倒不是吃法鸾的醋,他还不配,可是这小子刚才撞他一下,又对瞳瞳动手动脚,手指一弹,一粒药丸无声落入法鸾的酒杯里,这是水镜刚刚研制的舌疮丸,正愁没人试吃。

众人推杯换盏,倒也热闹,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伴着乐师的曲音,面罩轻纱的舞姬们跳着热情洋溢的舞步,蝶儿般蜂拥至桌前翩翩起舞,将酒宴的气氛推向。

云瑾坐在宋昭夜旁边,淡淡的目光瞟向领舞的红衣舞姬,随着时间推移,乐曲节奏越来越快,舞姬们干脆舞进酒桌间。红衣舞姬身姿曼妙,陀螺般旋转在一张张酒桌之间,舞衣面纱当空划出美妙的弧度,转着转着,转到宋清瞳这张桌前,转速变慢,终于在法鸾和水镜之间停住舞步,宋昭夜沉思的目光盯着她,眼见她脸上的轻纱随风扬起,唇边露出一颗美人痣

宋昭夜面色骤变,拍桌而起:“小心刺客”

然而为时已晚,一支袖箭顺着红衣舞姬的袖管,嗖地射向宋清瞳

、第三十六章 宋昭夜的得意

袖箭快似闪电,斜刺里射向宋清瞳,此时宋清瞳正同风凌雪闲话,那名红衣舞姬她总有一种很怪异的熟悉感觉,所以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宋昭夜啪的一拍桌子,注意力自然从红衣舞姬身上转移到宋昭夜身上,又听他大喝小心刺客转眼再看,袖箭已经到了眼前宋清瞳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把宋昭夜骂一个遍。

忽觉肩头一紧,身体被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有人惊呼一声:“王爷”宋清瞳连忙转过头去看,风凌雪朝她安抚一笑,薄唇微启:“女皇陛下受惊了。”说着,扶宋清瞳站稳,方收回手。

与此同时,水镜见袖箭直射向宋清瞳,吓得心脏停跳,然而他这个位置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又见风凌雪救下宋清瞳,停跳的心脏恢复过来,砰砰砰又是一阵急跳,凌厉的眼神瞄向正准备开溜的红衣舞姬,啪的一甩手中的帕子,然而帕子的威力实在不怎么样,舞姬被抽了一下毫发无伤,水镜暴汗,拂尘用惯了,碰见啥都想当拂尘使。扔开帕子欺身上前,出掌如电,几个照面下来,舞姬不敌,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自己颈上一横。

宋昭夜手疾眼快,抄起酒盅砸向舞姬的手腕,当啷一声匕首坠地。宋清瞳见状几欲捉狂,他有这两下子,刚才直接出手不就结了宋昭夜也觉得有些心虚,干笑两声:“咳,关心则乱,呵呵。”

从舞姬开始行刺到被擒不到三秒钟,很多人甚至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结束了,永安殿前一片死寂,其他舞姬们吓得抱在一团瑟瑟发抖,谁都不傻,她们之中有人行刺,她们一个都别想活。众公子也从惊愣中清醒过来,纷纷站起来朝宋清瞳那张桌张望。

侍卫们早已一拥而上,将红衣舞姬反剪双手捆一个结结实实,红衣舞姬手被捆着,嘴可没闲着,扯着嗓子朝宋清瞳叫骂:“贱人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我梅宛如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尖利的女高音足以媲美海豚音。

宋清瞳被骂得有些发懵,看这女子也就二十四五岁,个子高挑,生得七分姿色,嘴唇右侧的一颗美人痣,令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没等宋清瞳发话,法鸾扭着腰走到梅宛如面前,啪啪啪就是三个嘴巴,趾高气扬的掐腰训斥:“哪来的野女人,这么不懂规矩,皇上也是你骂的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宋清瞳又好气又好笑,如果没记错,他刚才差点堆到桌子底下吧。

梅宛如被他一打,吃人的目光瞪向法鸾,法鸾被吓得浑身一抖,转过头滚进宋清瞳怀里,“皇上,您看,她好吓人啊”宋清瞳又是一阵恶寒,不着痕迹推开法鸾。

宋昭夜嘲讽的目光在梅宛如身上逡巡,口中吐气如兰:“梅宛如,你来一趟不容易,不见见老相好怎么地都说不过去,来人,去请楚相”

梅宛如闻言,面色立刻变得灰白,嘴唇一抖:“宋昭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侍卫将梅宛如押下去,舞姬们跪爬到宋清瞳脚边,不住叩首哀泣:“皇上,奴婢们不认识刺客,她冒充领舞,奴婢们也不知情。”宋清瞳自然不会为难她们,只是命侍卫将她们先软禁起来,此事待查,一会给她们录个口供,就放了她们。

这时,风凌雪的两名随从扶住风凌雪,惊叫道:“我家王爷昏过去了”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从宋清瞳和刺客身上,转向风凌雪,只见他凤目紧闭,额上布满豆粒大的汗珠,修长白皙的大手紧紧捂住左臂,指缝间流出黑色的血液,宋清瞳大惊,箭上有毒紧走两步,“殿下您怎么样快请太医”

身后水镜抢步上前,“我来看看”风凌雪救了宋清瞳的命,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轻轻撩开风凌雪的袖管,只见臂肘处被利箭划破,浓黑色的毒血直往外涌,水镜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伤口处嘶嘶作响,冒出一股白烟。

水镜抬起头对宋清瞳说:“现在救治,靖王的手臂或许还能保住。”

宋清瞳如同捞到救命稻草,拉住水镜的手,看活菩萨的眼神看着水镜,“水镜,你一定救救他”靖王身为南朝使臣,若是有失,必然引起南朝不满,到时免不了刀兵相见。

水镜不着痕迹地垂帘看一眼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再抬眸时,眼中温柔似水,“这是自然,你没事就好。哦,对了,我在给靖王疗毒过程中不得有人打扰。”

宋清瞳连连点头应着,命侍卫将风凌雪抬进自己的寝殿,又命手下人全部听水镜差遣。

忙完这些,宋清瞳抬袖子擦擦额上的汗珠,转过头才发现,众人全部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出了这么大事,酒宴自然无法继续下去,酒席撤去,众人也都散去。

法鸾临别时,不忘朝宋清瞳抛媚眼,声音暧昧到极点:“皇上,这些日子奴一直惦记着您”宋清瞳险些气乐了,他是惦记要她的命吧云瑾长目低敛,一如既往恭谨地施过礼后,转身翩然离去;澄观脸蛋通红,往回走时步子不大利落,宋清瞳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饮过酒。

永安殿前又变得空阔下来,所有人都走了,除了宋昭夜,宋昭夜的脸上乐成一朵花,一副看好戏的兴奋表情,宋清瞳扶额,能让皇叔高兴成这样,这世上也只有楚天墨栽跟头吧,相父,你好自珍重吧。

------题外话------

实在看不过眼,修了,请亲们包涵,这阵子时间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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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段秘事

此时,楚天墨正在长乐宫代宋清瞳宴饮群臣,楚天墨身为两朝重臣,居相位十二年,日理万机两袖清风,在大臣中极有威望,宴会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进行,直到总管太监福全的到来。

福全五十多岁,头发全白了,原是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后来先帝薨了,便在女皇身边留任。永安殿出了那么大的事,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得六神无主,而福全面上一点不显,不疾不徐走到楚天墨面前,声音不高也不低:“丞相,女皇请您去永安殿走一趟。”

楚天墨微微一怔,打量一眼福全,见他脸上蔼然带笑,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压根没往行刺上面想,应了一声,回头对东方瑞说:“老太傅,有劳您代为主持。”

东方瑞手捋须髯一笑,“相爷不必客气。”

永安殿里,两名侍卫将梅宛如按得跪在地上,梅宛如不停挣扎,口中依然大骂不止,看意思梅宛如认识她,而且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袖箭上淬了据毒,这么想她死对于梅宛如的叫骂,宋清瞳很想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怎奈听了好一会儿,梅宛如口中就没吐出一丁点精华来,于是命人把她的嘴堵住。

这时,福全带楚天墨出现在殿门口,宋昭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高声说道:“丞相大人来了叫孤好等。”又吩咐侍卫,“你们都退下去。”

楚天墨很有气势地大步走进偏殿,扫一眼反剪双手头快埋进地里的舞姬,又瞥一眼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宋昭夜,深眸微转,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宋昭夜嘲弄的话飘来:“唉,都说男人寡情薄幸,没想到堂堂楚相也未能免俗。楚天墨,你瞧仔细了,这名刺客,你果真不认识”

楚天墨闻言,剑眉皱起,几步走到梅宛如近前,抬起梅宛如的下巴,当看清梅宛如含羞带臊的脸时,惊声道:“师妹”

说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由最初的难以置信,到半信半疑,最后一阵青一阵白,看一眼宋清瞳,见她毫发无伤心略放下,一撩衣襟,双膝跪倒在地。

宋清瞳不由后退半步,相父下跪都这么有气势,口中说着:“相父不必如此。”正想上前搀扶,宋昭夜一把拽住她,一步三摇走到楚天墨近前,嘴边噙笑:“楚天墨,你的人干出这种勾搭,你怎么说”

楚天墨按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绷起,声音软下来:“皇上,都是臣管教不严,臣愿意自降官阶,罚俸三年,求皇上饶她不死。”

梅宛如一听就急了,叫嚷着:“师兄你为什么那么怕她当年她硬说你我八字不合,将我们拆散,你年近而立至今没有婚配,同是女人,她那点心思逃不过我的眼睛,她之所以没动你,是害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宋清瞳嘴巴越张越大,最后张成一个o型,天哪,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女皇对自己的相父也起了贼心千万不要啊

楚天墨一瞪眼睛,喝一声:“够了”

梅宛如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眼神怯怯看着楚天墨,楚天墨缓缓阖上眼睛,叹息道:“此事不关皇上。”

在梅宛如诧异的眼神里,楚天墨又说:“师妹,师傅临终时将你托付给我,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当年皇上只有十岁,却也看出我不想娶你,便出面搅了婚事,你只当是皇上拆散我们,其实是我师妹,对不起。”

梅宛如的泪水随着楚天墨的话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不住摇头,口中喃喃出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

宋清瞳擦了擦汗,虚惊一场,否则她就真的没有颜面面对楚天墨了。走上前,将楚天墨扶起,安抚地道:“相父,她是你的师妹,朕自然不会为难她,眼下非常时期,这事就不了了之,一会儿,你带她回去吧。”自降官阶太严重了吧。

宋昭夜直翻白眼,“瞳瞳,你就这样放了她唉,难怪说爱屋及乌。”

宋清瞳闻言一怔,这时,鱼肠进来禀告,“属下在永安殿西暖阁里发现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经舞姬指认,正是今日领舞的舞姬。”

宋清瞳一阵沉吟,祭天时离宫的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冒充舞者,同样的作案手法在皇宫里再度上演,难道说梅宛如和离宫有关系

楚天墨已经为梅宛如松开捆绳,听了鱼肠的话也是一阵沉吟,自五年前她不告而别,他就再没有见过她,难道她真的投奔了离宫明灭不定的眸光,看一眼环抱双膝哭得稀里哗啦的梅宛如,转过头对宋清瞳说:“皇上,臣请将她带回相府盘问,到时一定给皇上一个交待。”

宋清瞳点点头,梅宛如这种状态也问不出什么。

回到寝殿,才想起水镜正为风凌雪疗毒,正想前往偏殿,宫女进来禀告:“文贵君求见。”

宋清瞳心头一喜,“请他进来。”

水镜走进寝殿,面上略显疲惫,让过座后,宋清瞳也坐下来,亲手将茶递到水镜手中,微笑着说:“水镜辛苦了,先喝杯茶,靖王怎么样了”

水镜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将温热的茶杯捧在手心,凤目看着宋清瞳温润一笑:“靖王无碍了,只是此毒名曰蚀骨散,毒性刁钻。要想彻底治愈,最少需要一个月。”

没事就好,宋清瞳闻言稍安,心中满是感激,这次多亏了水镜,然而,他帮她又何止这一次,抬眸看向水镜,却见他正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眼中满含深情,宋清瞳心头一阵急跳,连忙移开目光道:“这次多亏了你,朕定会重谢,只要这世上有的,朕想尽办法,也会送到你面前。”

水镜的眸光微微一黯,经历这场刺杀,他完全看清自己的内心,同时也下定决心,只是她怎么看他“你,你觉得我怎样”

水镜垂眸看一眼宋清瞳的小手,又问:“瞳瞳,你喜欢我吗”

他的台词怎么和上次她说的一模一样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已经有男人的事实宋清瞳快速瞟一眼水镜,他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她融化,宋清瞳面红心跳,连忙起身往前走出好几步。

水镜也站起身,紧随在她身后,低酽的声音说:“瞳瞳,就算你只有一年时间,我也希望,我可以陪你走完剩下的路,你考虑一下告诉我。”

、第三十八章 罢相

宋清瞳默默听着,心砰砰砰狂跳不止,有心扎进水镜怀里,不行,水镜喜欢端庄矜持的女人,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等他先行动。

宋清瞳一忍再忍止住扑进水镜怀里的冲动,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水镜采取动静,一咬牙转过身来,“水镜,我”

声音嘎然止住,宋清瞳不禁有些傻眼,人呢看向殿门,殿门依然阖着,窗户半开,他顺窗户走的他就这样走了跑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股凉风透着菊的淡雅香气猛地灌进来。

此时在锦绣宫里,太监们都已经睡下,因宋清瞳收回禁足令,看守锦绣宫的锦衣卫也都撤了。桌子上只燃一支蜡烛,偌大的殿室看起来昏黄不明,桌子对面,法鸾侧卧在软榻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清风拂来,鬼魅般的人影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转眼再看,人已无声无息靠在雕漆椅子里。

法鸾半睁着眼睛,看向来人,外罩深灰色斗篷,斗篷的帽檐将那人大半张脸遮住,在昏暗的灯影下,完全看不清容貌。

法鸾慢吞吞从软榻上爬起来,口中说着“您怎么来了稀客呵。”走到来人近前,弯腰施了一礼。

来人悦耳的声音说:“她开始留意你了。”

法鸾把玩着手中折扇,脸上的笑容颇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那又怎么样我没露出丝毫破绽,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只是我不明白,她中了千金醉怎么还能活着,哼,这昏君命可真够大的”

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脆响,法鸾觉得手上一麻,低头看去时,下巴差点掉地上,折扇齐腰截断,切口平滑仿佛被利剑削断,心有余悸地看一眼来人,一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他说错什么了

“不许叫她昏君,还有,从今以后,不许碰她”声音冰冷,透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法鸾不由打一个寒噤,心里满腹委屈,谁愿意碰那个滛荡的女人啊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说什么也不会牺牲坚守了二十年的贞操,回头若是让弟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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