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伤了,好回去和老爷汇报一下。”管家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和老爷说……我没有什么大碍就行。”
“那么怎么行,等一下我还要去拿体检报告看一下,好回去报销一下医药费,这毕竟也算工伤。”
“那……麻烦你了,管家。”
“都是小事,不足以挂在心上,来我给你削个苹果。”
管家打开了水蓝的一层透明的塑料膜,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通红的苹果,小壠被他的行为弄得有点受惊若宠,连忙截过了他的苹果。
“不用了,不用了,刚刚吃过饭——”
“饭后果,还是要的”官家推开了他的手,从西装的暗格里拿出一把小刀准备削,一个声音突然砸了进来。
“老公谁来了啦?”
“老婆,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那个管家。”小壠对着进门的女子说到。
“你就是小壠,经常提起的那个很照顾他的管家?”女子对着管家,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慰问。
“是的……”管家的嘴角像被钢丝拉了一样,笑的很勉强。
“来!来!坐!坐!”女子拉个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但管家只是尴尬的摇手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还有事,我就来看看就走。”
“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水果。”
“这些,还是要的。”
“我洗洗,再削一削,拿过来再给你们哈。”
“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怎么可以呢,你可是客人。”
“没事的,没事的。”
“哎呀。”
等管家反应过来,女子笑着拿过了水果篮,走到了窗前的洗手池,拿出水果就开始洗。
官家慌张的飘望了一下,低下头看到小壠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管家立马收了起来,对着他苦涩的笑了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么快?”
“对呀,今天二爷要接待客人我先提前回去了,你好好的静养就行。”
“那——回去小——”
还没有等小壠说完,管家急忙忙的走出了门口。
“那就快就走了?”女子转过身,病房里空落落的只剩下小壠一个人,官家早已不知道了去向,小壠转过头眼巴巴的说了一句“嗯。”
“真奇怪。”
女子疑惑当中也没有多想,洗完水果,走到床边,把装着水果的盘子端到床头柜,坐到床边就开始拿刀削苹果。
夜幕慢慢的降临,月色抹上了一层暗黑的云纱,喧闹的城市似乎和管家与世隔绝。
他走到厕所,缓缓的锁上了门,转过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重重几圈的黑眼圈,和以前精神焕发的形象落差很多。
他伸手在在储物架上拿出了一块洁白的化妆棉,和一瓶透明装着卸妆水的瓶子上按压了一下,少许的卸妆水渗透进了洁白的化妆棉。
他拿着湿塌塌的化妆棉,慢慢的擦拭着他的脸部。
巴掌大的红肿的印子渐渐的显露出来,脸颊两边泛红一片一片的浮现出来像红玫瑰色一样艳红的印子,沾满了他两边的脸颊。
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无助,像一个无底的悲鸣黑洞。
还没在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在剧烈的震动,他连忙的拿出来,果然又是他最不想接的电话。
“喂,三爷。”
“快出来,还是老地方。”
“是——”
还没有说完,电话的另一头早已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他失落的把手机攥进了口袋里,垂头丧气的打开了门。
不久废旧,残破不堪的小巷里回荡着一阵阵的怒喝和和哀求声。
“你td!”庭伊勒狠狠的往管家身上踹了一脚,管家应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的挣扎着。
“你td!废物一个!”庭伊勒走过去,重重的在管家身上又补了几脚,官家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也许,感觉到,再踹下去也不是办法,庭伊勒哼了一口气,转过身背靠着趴在地上管家。
“三爷,三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等庭伊勒回过神,管家抓着自己的裤脚苦苦的哀求着,庭伊勒皱起鼻头,嫌弃就是往他脸上一脚。
庭伊勒看着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管家,冷冷的哼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掐起管家的下巴。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失败,我会叫你家人准备一下白纸——”
说完就把他的下巴狠狠的一甩,,管家下巴差点踉跄的一下磕到了地上。
庭伊勒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呼呼的上了车,心里的那把怒火顺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逾燃逾猛烈,橙黄明亮刺眼的车灯一下打到了,趴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管家的身上。
管家缓缓的抬起手挡了一下刺眼的车灯。
庭伊勒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方向盘,额头的青筋直直的崩起来,咬牙切齿的在车里看着自己眼里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