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扮得再精致迷人,也只是靠着吧台发呆,再推拒掉一个个邀请。
不过今晚有点儿不一样,酒吧开张不久,迎来了他最渴望的客人。
那人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周遭若是八耻,他便是八荣,下一秒就要起身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们对得起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吗”的架势。
时钟脑补着觉得好笑,许多常来的客人敏锐地觉察到老板今天心情不错,怀着侥幸心理再次去邀请共饮或共舞。时钟心情确实不错,所以虽照例是拒绝,一来一往也跟那些碰壁的人比平时多聊了几句。
“歌不够浪和我说也没用呀去和乐队说换浪一点的报我的名”
“不跳今天更不能跳了哈哈哈,不行呀,以后还是不行哎,换话题”
“不说又上赶着,说又不爱听不爱听别听呀”
“好啦,夜这么好,计较什么,酒钱免了”
有的人受宠若惊,有的人被逗人玩儿似的话撺得悒悒离开。时钟都没在意,自顾自心里甜着。他只感受着一个人的目光,虽然不知为何逐渐变得温和,但最初的几个瞬间,无疑是灼灼而充满好奇的。
他还多情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欲望。
多好呀,从最初的楼梯两端起,从来都是自己注视他,今天也能被他长久地注视一回,小窗外的夜都显得清些,月光朗朗。
多好。
时钟微仰着头,跟着酒吧中心狂放的乐队轻哼着歌,快乐又疯狂地想:宋祺佑,你终于要上钩了吗
、02
天还是蒙蒙亮,床上的时钟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叹口气,闭上眼睛。
昨晚的后来,时喻苏醉得摇摇晃晃地领着他的朋友们和时钟打招呼。宋祺佑站在一米远的地方笑着对时钟挥了手,时钟叫了杯冷饮,越喝越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