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折腾够似的,梦里接着折腾得狠:熟悉的吧台,颜色诡谲的酒,闪烁的灯光,光裸的背,黏腻的汗水,肉体碰撞的yín靡声响荒唐的情景再度断续闪现,时钟开心地轻笑出声,笑够了才睁眼,把还有半小时的闹钟关了,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仔细回忆着梦里细节自慰,甚至添了更多细节眼被不属于自己的领带蒙紧,掌掴声在已然空荡的室内回响,隐秘之处被濡湿的软物舔舐。丝质睡裙随他的意yín波浪式摇摆,触到肌肤漾起凉意,像酒浇到身上。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不受控地泄出。释放的那刻,时钟脑海里切了个远景:身上的人钳紧自己的腰恣意冲撞,表情隐忍又沉迷,自己双手撑着吧台颤栗,因臀部抬高被迫踮起的脚被散落的白色长裙盖住,清秀的裙上斑驳点点。
手还虚握着性器,时钟贪婪地揣测:他对我还好奇吗
答案扫兴地是“不”。
且不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地在宋祺佑的脑海里早已散去,对于人生第一满足是做研究、第二满足就是教书的他,此刻在讲台上,脑子里除教书育人外别无他念。
宋祺佑这学期教“原子物理”,物院必修。这课设了两个班,一班他教,二班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教。
两班学生一开始随机对半分,但学生们早就向学姐学长们问到了,那个回国才两年的年轻老师不点名,教书有趣,给分也好。于是选课系统一开放,二班学生都抢着退二班选一班,留下的只有消息不通的和手速慢的。
但不点名的直接后果就是到课人数远远不够教务系统上那个数。宋祺佑把类氢原子光谱的最后一个知识点讲完,合上书叹:
“今天人来得是不是有点少唉,我很怀念第一节课的到课率。还有,讲这门课评分标准那会儿,你们的眼神也都是渴望而期待的。”
许多学生笑了,宋祺佑接着叹:“我知道很多同学志不在科研,对这门课的态度也是能过就行。可那太简单了,只要试卷不要过分干净或附有危险言论就行,与你们考上s大物院的水平完全不符。”
有个闹腾的男生喊了句:“什么算危险言论啊”
“原子像一块带正电的面包,带负电粒子像葡萄干般均匀分布在面包上。”宋祺佑微微蹙眉,“这是对我的挑衅。”
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宋祺佑不知笑点何在,只有郁闷。往常上课的人也是越来越少,可现在才这学期的第三周,减少的速率未免有点高。他正经地灌起鸡汤:
“你们当然可以以不挂科为目标,我会尊重并协助你们达到目标;但作为一名老师,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学到一些知识。这些知识都是无数前辈耗尽一生心血总结出来的,也还有无数后辈在为它衍生出来的可能性呕心沥血。所以,哪怕它对你们以后的生活毫无用处,当下你们作为学生,也可以学习,给予它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