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华一脸沉重:“我家很可能是被人诬陷陷害的,栽赃嫁祸才害得我家破人亡,只是不清楚背后何人所为,我母亲因为这偌大的变故已经遗憾离世了,我父亲还被关押在监牢里,现在我也算是无家可归的一个浪人。”
“如果照你这样说,那你想想得利的人是谁不就知道了吗?”
何语华白了他一眼:“现在得利的是所有在码头有线路流通的所有人,我怎么得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就连敌方是谁都扑朔迷离。”
“你不要管那么多,你就看最大得意的就行了,你们何家以前的对手是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可是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无权无势,一手无寸铁的草民想与有真qiāng实弹背景宏伟的大家斗,你不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嘛!”
杨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便又倒了一杯酒。
“唉,我说不是,我是来听你落井下石的还是想办法的,你小子到底是站哪边的?我问你站哪边的!”
“这办法总是有的嘛,不过你先想好你的敌人是谁才好对症下药不是,打我干啥呀!!!”
“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想行不行,我也给你打听打听,这黑白两道都有办法!”
……
从楼下来时候,天已经是苍茫一片了,混混沌沌的天河,不见一丝明亮的光线,何语华简直是后悔死了,扶着喝得晕头转向的杨哲的何语华,自己也嫌弃起来:“你怎么喝的怎么醉,还这么重,你小子别得意忘形了我告诉你,哎等会吐行不行……”
两人酒过三巡,也喝得个满足了,才一同摇摇晃晃的从酒楼出来,因为已经是入了冬,空气中也带着一丝丝寒意,冷风迎面吹来,也让何语华的酒醒了几分,便才拖着烂醉如泥的杨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了。
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的家,几乎是经过了一路的寒风凛冽的洗礼,两人早就已经冻得身体发僵,天也不见月色,摸索着还是回来了。
“咚咚咚……”
“来了!”
莫晓晓刚刚烧好了热水,准备刚刚才等回来的何语温洗漱,便又被一阵热烈的敲门声,吸引了过去。
刚刚打开门,便闻到一阵刺鼻酒味,迎面扑来直接窜进鼻息,让人产生一种很浓烈的反感。
何语华也一身酒气:“莫姑娘,这是我朋友,喝多了,快着帮我把他扶进去吧。”
“哎,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快进来吧,外面风太大了。”
三人刚刚进屋,莫晓晓便替何语华将杨哲扶了进屋去了,何语华才瘫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准备祛散一些寒气,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是谁?你又准备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破罐破摔,堕落下去,整天花天酒地与些狐朋狗友来往。”
何语温的语气跟门外的寒风一样的冷淡没有温度,还带有几丝犀利。
何语华连头也没有抬,只是微微怔了怔,目光浅浅的凝结了一刹便又自顾自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喝起自己手里的水来。
两人之间似乎就有很大的沟壑,又宽又阔,相互不了解不沟通,就像一座冰山一座火山一般,中间始终隔却着距离,两两相望又不相同不通,谁都不肯变得柔和温暖,都是一把把利刃。
何语温也兀的不作所声,深琐沉眉,面色铁青,眼眸中都是冷淡和幽怨。
好半天,何语华才抬起头了,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不是说让你不要管我了吗,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我做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过问,我们两清互不干扰不行吗?我什么你总是要束缚我,我受够了。”
何语温微微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柔情和惆怅又悄悄流露着:“你把我当什么人?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我有权利管制你的事情,非是我想插手你的个人私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做任何事情前,务必将结果考虑进去,这不是懦弱不是畏首畏脑,而是一个智者,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男人与生俱来,就应该具有的本能,初心易得始终难守,你自己思量,我也不再追问你。”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带着一股风离开,也留了一地的碎光映在地上,和无尽的思考给何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