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何语华又早早出了门去,因为约了一个故人便出去了。
碧州街头,人头攒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片繁华落尽,穿过一阵阵人群,进了一家装潢极其繁华大气的酒楼去了。
刚刚一进店门,便迎上来了一个服务生,献着媚脸恬笑:“这位爷,今天吃点什么?有订桌吗?”
何语华将头顶上的黑帽子取了下来,又将黑色风衣的领子往下拉了拉,一脸心平气和的道:“有没有进来一个跟我差不多高年纪相仿,气质高贵穿得很贵气的男子来过?”
服务小生看了他一眼,没趣的摇摇头,一脸漫不经心的擦着桌子:“不知道,这人来人往的,哪里记得那么多啊,你说是不是。”
何语华经常出来混迹的,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嘴巴要用什么才能翘得动,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便从衣服口袋里又取出来一张银钱,放在台桌上,语气冷淡:“现在呢?想起来了吗?”
小生一见银钱,比见亲妈还亲,眼睛刹那间就亮了起来,哈巴狗似的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媚笑讨好:“呵呵呵,爷就是客气,我这倒是想起来了,有,有的,有一个跟你一样贵气的少爷,刚刚来不久,说等人,想必就是等你了,还要了一壶上等的雪梨春呢!”
“那他现在在哪里?”
小生笑吟吟的,便自顾自的要领他上楼:“爷,就在楼上,一个雅间里,我现在就带你去吧,爷跟我来。”
说罢,便引着他上楼了去,从木阁楼梯上楼,便见一排排隔间房间,金碧辉煌又极其雅致,每间房门前还有放置有青木,配置也是足够用心了,不愧是碧州赫赫有名的华阳酒楼。
“爷,就在最边上的那间,就不打扰你们叙旧聊天了,我就先下去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的。”
“嗯。”
何语华随便应和,便大步流星往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吱……”
门被推开,豪华奢侈的雅间布置也是精致,复古沙发,古色古香的长桌,还挂有名贵的壁画,屋子里的灯光暖黄,照应着端坐在沙发里的人,朦朦胧胧又添了几分神秘感。
何语华到是不客气,一见门,见了熟悉的身影,便神情自若的走了过去,面带微笑轻松,优雅的拿起桌上的雪梨春,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喝了下肚才将目光洒向身边的人身上。
只见,对方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huā huā gong zi,一席fēng sāo的米色洋服,蓄着短发,意气风发,一脸阴柔的笑。
何语华轻轻拍打了两下对方的肩膀,又微微笑道:“来了,你倒是挺准时的,扬州到这儿,怎么的也要一天的时间吧,是昨天就到的吧?”
“何二少爷一声令下,我哪敢不来呀是不是,昨天坐了一日的车奔波劳累,你忍心让我还急急忙忙的来赴你的酒局吗?我这不是让自己有个更好的状态来见你嘛!”
何语华讪笑:“杨少爷,啧啧啧才多长时间不见呐,还是这样油嘴滑舌,别用你那些撩小姑娘的手段来敷衍我,我还不了解你?想当初我们在武馆的时候,叱咤风云,那才是无比风光,人称碧扬双霸,哎可时过境迁,你回你的扬州做你的大少爷,我做我的败家之子,如今我们俩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命运了。”
“你怎么说这些,那什么败家之子富家公子,那都是外人的看法,你我兄弟二人的情谊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呢,当初我还得称你一声大哥呢!”
这何语华,从前在吕文言的庇护下,在碧州的郝门武馆学过两年的武,在旁人看来说不务正业,对他来说甚是热爱,不过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天性痞劣,也在那里结识了许多的狐朋狗友,这杨哲便就是其中一个,也是交情最为深厚的一个,与这杨哲可也不是个布衣之交,也是大有来头。
杨哲本是扬州杨怀平的长子,因为杨家的生意路也有来往碧州这一条线路,又因为杨怀平年轻时候自顾声音便对他不太照顾,他便与自己的小叔在碧州长大,直到去年才回的扬州。他的小叔杨怀霖年轻时候是做煤矿生意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跟着大哥杨怀平做起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起来了。
何语华又拍了拍他的背:“大老爷们儿的,怎么说些话就那么矫情呢,我可实话告诉你,这次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叙旧谈天说地的,我可没空,这次来是有要事商讨的,你小子可不要吊儿郎当的,咱们正经点儿。”
“知道,知道,有什么你尽管说。”
何语华轻轻抿了一口雪梨春,一本正经的道:“不用我再重复啰嗦了吧,想必我家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些吧?”
杨哲点点头:“也略知一二而已,只是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