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母挥别,便踏上了路途,看着何语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曦的光辉之中,吕文言有些缠绵悱恻,依依不舍,又幽幽担忧。
“夫人,你怎么了?”
听见自己丈夫的关心,吕文言摇摇头:“这人心难测,语温初出茅庐,本来他突然登这个位置,就有许多人妒忌眼红,一定不待见他的,这时候如果有人吹毛求疵的叼难他,那怎么办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
何宏富温柔的看着一脸愁容的她,轻轻说道:“夫人,你这是杞人忧天了,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准备就这样一辈子将他捆在身边?这样也好,能不能拿下就看他的本事了,如果这点都拿不下来,枉为我何家男儿,外面的风雨只有亲身经历以后,臂膀才能变得更加结实,不然日后怎么担起一家之主的重担?”
江城第一附属医院
何语温抵达时候,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医院的红色标志,横桓在高楼厦上,蓝白相间的砖瓦,建筑成了一座森冷,又温暖的医院,这医院已经有百年历史,可一般般的修葺与翻新,很难从肉眼窥见它沧桑的痕迹。
已然又是初夏,医院门口有两棵石榴树,红阳斜睨着周围的建筑物,也贪婪的抚摸着,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花,与冷淡的医院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到门口,便有人走了出来,是一个老人家,面色讨好殷勤,一上来便热情的替他拿了,手里的行李,热心的领路。
“呵呵,是新来的何院长吧,我在此恭候多时了,就等你了,叫我刘伯就好了,我是这里的保安,以为何院长定是一个经历丰富,年过半百的慧敏老者,没想到竟然如此年少有为,是一个人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哈哈想必何院长一定有过人之处吧,我待这里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年少的院长哩!”
路上便与他闲聊了几句,才得知是这医院的保安,已经在这里待了多年了。听他的奉承与赞扬,何语温只是微微点头,便没有回应,当下就是熟悉环境。
穿过满是消毒水,和各种药水味道的医院长廊,刘伯带着二人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间屋子。
医院后院是一个农家小院的样子,穿过小径,旁边有几棵蓊蓊郁郁的树木,四周几盆蔷薇,在花盆里开得正盛,光线黯淡,显得有些幽静,一座小屋便坐落其中,隐天蔽日的样子,环境甚是幽静雅致,对这个院长身份来说,的确有些粗陋了,何语温旁边的随从便有些不悦了,一个没忍住,便替他打抱不平了。
“什么,你们就让我家少爷住这里?又不是体验生活,感受农家气息,况且这就是堂堂一大院长的待遇吗?你们这简直是欺负人嘛,你们……”
刘伯有些尴尬:“这……是上面安排的”
何语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便径直推开门进去了:“好了,阿林别说了,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这里有什么住不得,我很喜欢。”
屋子里也是一般装饰,除了一个陈旧的玫红色复古沙发,一张同样有些年月的茶几,几只红木椅子,就没什么能尽眼的东西了。
不说东西简陋,这一进屋,便有一股直入鼻息的霉味,与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张空无一物的床铺,一张还看得过去的书桌,虽然蒙了厚厚的灰尘,墙上挂了一副莲花的画作,让空洞又粗鄙的房间,变得稍微生动些。
“少爷,这怎么住人嘛,不行得去找他们负责人来说清楚,你莅临没有人来接应,派一个保安来,就算了,还给你安排这住处,显然是给你下马威啊,这太过分了,简直门缝里看人啊!我去找他们去……”
说着阿林便怒气冲冲的,想要找人理论去,何语温叫住了他。
“不必,我平白无故一步登天,众人不服有怨气,可以理解,这时候再去与人争论,落得个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帽子,让人更加鄙夷又何必呢?服众让人信任,是需要时间的,罢了,打扫打扫吧,有什么不能住的。”
阿林还想说什么,可何语温便已经拿起水桶,到外面打水去了:“可是,少爷。”
见着何语温这样子,阿林也就不说什么了,也打起精神来,开始打扫房间起来。
外面的高楼里,两个黑影,正站在高处,窥探着眼下的一切,两人面色狡诈。
“想不到,这何语温竟然这么能忍,这样的都能接受,恐怕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呵呵呵,怕什么,一个毛头小子,不过是靠上头有人,有些运气才得到其职位,不出一个月,一定让他哪里来,哪里回,还怕没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吗?”
“呵呵,是啊是啊,一个毛头小子,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这只是个开始,给他个下马威……”
两人窃窃私语,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