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口中应承,但他如何不明白,祖师爷此次必定受伤不轻,之所以会如此说,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张三丰又问道:“此次我武当折损多少弟子”
清虚知晓祖师向来对门下弟子关切备至,和蔼有加,全然当作自己子孙般对待。
他有意想隐瞒,但若想日后被师祖知晓,恐怕会怪罪他,于是低头直言道:“禀师祖,牺牲有五十余人,伤有两百余人”
张三丰喝道:“什么”清虚惶恐不安道:“求师祖,息怒”
他从未听到过师祖,有过如此口气说话,虽说低着头不看瞧师祖的脸色,但想来此刻必定不太好看。
良久之后,张三丰悠悠道:“定要安抚妥当”
清虚道:“请师祖放心”只听张三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武当开派百余年,经过大风大浪,向来匡扶正义,自问从未做过违心之事。如今虽说武当七侠已然不在,但武林陷入浩劫,我武当也必不会袖手旁观,举武当全山之力,也要除魔卫道,你可明白”清虚子点头了点头。
武当自开派以来,便秉承张三丰的侠义之心,而武当早年出过七位杰出弟子,也是张三丰最得意的门生。
分别是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亨、莫声谷等七人。
他们七人不仅武功高强,才惊绝艳,还一生正气,生平惩恶扬善,除暴安良,武林中人无不敬仰,虽说如今已仙逝而去,但依旧是武当派当代弟子,心中的模范榜样。
而清虚,正是武当七侠中的张四侠,张松溪晚年所收的弟子,清虚一直秉承师傅的教导。
张松溪智勇双全,可少年时便有些痴愚的清虚,似乎没学到其师的两成,但练功极为刻苦用心。
如今一身剑术,虽不如几位师伯师叔,但却也不在几位师兄之下,为人忠厚而又细心,是以此次张三丰任命他为临时掌舵人,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此时听师祖又一次提起武当七侠,清虚不禁头弯的更低面露羞愧之色心道:“若是昔日的七侠还在,我武当怎能落魄如此,更让师祖受伤不轻,只怪孙儿本领低微,保不得师祖周全,将来我还有何脸面,面对诸位师叔伯”
想到这里,突然萌生了一种以死谢罪的想法,转念又一想:“我清虚死不足惜,但若是我死能保护师祖安危,护我武当百年声誉,武当数百众人的身家性命,那便也未尝不可,就怕不能,唯今只有守护武当才可减轻我之罪过”
张三丰仿佛能看穿清虚子所想,叹了口气道:“此乃劫数,清虚你不必太过自责”
清虚闻听张三丰如此之言,更加自责有些激动道:“后辈无能,但拼上性命也得保我武当周稳”
张三丰喝道:“住口,休要胡言”清虚着实吓了一跳,从未听见张三丰有吼过门人的先例,忙道:“清虚言词不当,求师祖恕罪”
张三丰摆了摆手道:“好啦,你的一片赤诚,老朽如何不知,你如今身为武当举足轻重的人物,绝不能意气用事”
清虚闻言,心中懊悔不已,开口道:“谨遵师祖教诲”张三丰话锋一转问道:“融阳是否有消息送回”
清虚道:“禀师祖,还不曾有消息”殷融阳出走五日半点消息也无,听到张昱所述后,他心里一直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