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轻叹了口气,高声道:“此乃异族浩劫,你们几个师兄弟,定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清虚子维诺道:“谨遵师祖之命”但闻听“异族”二字却又忍不住一惊问道:“敢问师祖,何为异族”
张三丰道:“我本也不晓,但昨日夜里,与那神秘之人交手,才想起早年曾碰到过,此等种族;他们生活在我中原极东,海外之地,而我中原人,称他们为东瀛人;东瀛人进我中原大多者,乃买卖商户,虽有习武者,但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人物;像昨夜那二人的武功,实不下中原任何一派的掌门人,而此次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也不知他们此次进军中原,有多少此等高手,你们日后要万分小心才是”
清虚子闻听,震惊不已,只得频频点头,不敢言语,他想起张昱跟他所讲,武林中最近所发生的大事。
贺云贤乃是张三丰的好友,若是让张三丰知晓贺云贤的噩耗,必定悲痛,恐怕伤势也会加重一分,因此清虚倒是隐瞒了下来。
武林中各门派,互有摩擦,甚至大打出手也不足为奇,如今海外异族入侵中原,势必将有一场恶战,若是各大门派,难以齐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清虚想到这里不禁后怕不已。
张三丰又问道:“昨夜相助御敌那少年,你可相识”
清虚道:“并不相识,只知他名叫张昱”清虚没有说出赵灵薇,张三丰没问,想必他还不知晓,若是连赵灵薇也一同说出来,到时候恐怕将会牵扯到贺云贤身上。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英雄出少年,就不知他是哪一派,出的弟子”
清虚道:“禀师祖,那少年招数奇特,连晚辈都瞧不出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张三丰闻言有些诧异,随即道:“有趣,有趣”清虚虽然知晓师祖说话,向来必有深意,但这两句“有趣有趣”却不知寓意何在
张三丰缓缓起身道:“走,出去转转”清虚“啊”的一声道:“师祖,您”
见张三丰已然下榻,清虚忙上前搀扶,张三丰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说着迈步走出房门,清虚紧跟其后。
方走两步,清虚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当今天下,师祖内功可堪当世第一,再加上白余年所修习的无上内功“纯阳无极功”已无人可与其比肩,就算少林的可慧禅师也不能。
内功修炼到此等境界,不说其他,单说步伐,便已是,似实非虚,反朴归真让人琢磨不透的一种状态。
可如今张三丰,虽说迈步沉稳,但已经如一般人无异,清虚如今也是一流高手,他如何能瞧不出,当即便明了师祖的心意。
师祖的伤不仅没好,而且还有可能恶化,他之所以会刻意要求走出后山,出来看看。
一来,是想安抚众弟子,张三丰是众弟子的主心骨,若是瞧见师祖无恙他们自可安心,这也是张三丰疼惜弟子之处。
其二,也想帮武当造势,张三丰的名声太过响亮,可谓说彻响天地也不为过,若是有人知晓张三丰,因中毒药而依旧无碍活动自如,相信也无人再敢贸然攻山;清虚,想明这一节,如何能不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