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佩蒂没有多说什么,她恭敬的想维克托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掩上房门离开,维克托这才朝路易莎看去。
还是那副美丽的样子,神态慵懒的半靠在病床上,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杂志,好像额头上的纱布也丝毫没有减少她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房门处的对话已经惊动了正在专心致志盯着手中那份杂志看的路易莎,她抬头看了过去,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她的脸上立刻挂上了明媚的笑容。
“亲爱的,你已经见过我的叔叔了?”放下手中的杂志,路易莎微笑的问道:“谈得怎么样?”
“你怎么不先问我,究竟是怎么处理你的两位堂兄的?”维克托走到病床边上,直接侧身躺了上去,他的手揽着纤细的腰肢,头枕在路易莎的肩膀处,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才说道。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你会在愤怒之下冲昏头脑,犯下一些错误,不过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看中的男人不会这么冲动的,”路易莎伸出一只手,一边轻轻的梳理着维克托的头发,一边说道。
“你不会责怪我,不为你出头讨回公道?”
“呵呵,虽然对外我同欧弗拉西奥和布克莱一样,都顶着法本家族的名号,但是说实话,对于我的这两位堂兄,我从来都没担心过,哪怕是经过这次的这件事情,也丝毫没有改变我的这种看法,”对于维克托的问题,路易莎毫不在意的说道:“抛开家世背景以及我叔叔手中权力,我的这两位堂兄简直就是人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蠢货。空有一副好牌,却被他们打得其烂无比。”
维克托默然,路易莎说得不错,同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人比起来,两位法本先生打从娘胎里一落地开始,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他们出生在环境优渥的家庭中,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之后,来来往往所接触的也是掌控这个国家的,同一个阶层的权贵之子。
照理说,在这种环境中,哪怕是头猪,耳闻目染之下,也绝对会成为一头“精英猪”。
可是命运这种东西往往就是这么的奇妙。
作为法本家族的嫡系成员,赫雷迪部长的儿子,在圣萨尔瓦多权力斗争的风浪中,两位法本先生是铁定逃不过去的。
二十世纪作为世界风起云涌的时代,萨尔瓦多也处于权力层从军方手中过度到民选政府手中的关键时期,法本家族作为盘踞在政府内部的实力派,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目标所在。
有的是人想要彻底打倒从罗梅罗时代就执掌政府司法部门的赫雷迪,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没有比拿欧弗拉西奥和布克莱这些“二代”的青苗们开刀,更加容易抓住一条线,放倒一大片的美事了。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别说两位法本先生从小娇身惯养所形成的性格问题,哪怕他们的意志坚硬如铁,恐怕也扛不住这种被人时时刻刻拿到放大镜下面观察的行为。
所以,他们成为了现在这样,只能够依靠一点点上不了台面的阴谋,来谋夺自家堂妹财富的人,也就丝毫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