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自然不知道阿托的心思,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的地方,现如今萨尔瓦多的政治局势就够让他心烦的了。
所以在他踏进医院三楼的病房的时候,把守在门口的那一帮莫塔派来的家族的武装人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其中一伙人围在一张长木椅边,正在闹哄哄的进行着赌博。
他们的姿态很肆意,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走廊内也显得很嘈杂。
不过有眼尖的人在看到维克托一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赶紧捅了捅自己的同伴,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恭敬的笑了起来。
被维克托那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成员手中的扑克牌都吓得没有抓住,飘飘扬扬的撒在了地板上。
“先生,”负责把守在病房门口的小头目叫做安萨里翁,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死死盯了一眼让他在维克托面前丢脸的家伙们,然后小跑着上前迎接。
维克托朝对方点点头,他知道,莫塔既然能够派这些人来守卫路易莎,那么他们自然就是家族中的好手。
不过怎么说呢?格列夫家族中的成员,全是一帮出身于贫民窟的穷人,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下定决心的话,也没有谁愿意一脚踏进黑帮这条不归路上。
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在大马路上,就被一颗从暗地里射来的子弹夺走性命,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让他们养成了一种无法无天的性格。
所以,他们对于自身所需要的“职业技能”倒是掌握得不错,但是在纪律方面,就不能够太过苛责了。
维克托很快脸色温和的伸手拍了拍安萨里翁的肩膀,低声嘱咐了对方两句,在对方激动的神色中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他却在想着,呆会儿要记得给爱德华打个电话,让他从防务公司抽调一些人手到医院来。
安萨里翁替维克托敲响了病房的们,“咚咚”两下之后,还是那个名叫佩蒂·安切洛的女护卫打开了房门。
她斜着身体站在房门的右侧,一只手还插在腰后,维克托可以很肯定,她的腰后此刻一定有一支手枪,而保险绝对是开启状态,手指也一定搭在了扳机上。
这种警惕的态度是好事,不过她却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敌人杀到这间病房门口了,还会这么慢条斯理的敲门吗?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维克托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点,不说门外的那十几名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梵迪诺医院身在格列夫家族的大本营中,如果被人杀到了这里的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先生,”见到是维克托,佩蒂打开房门,同时身子朝旁边让了让。
“嗯,今天你不用在这里守卫了,”维克托一边走进房间,一边对佩蒂说道:“这两天你一直寸步不离的呆在这个房间里面,我给你放个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守卫的工作我先安排其他人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