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笑了笑道,“我,就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而已。”
闻言,孙守仁眼睛一眯道,“如果你不说真话,恐怕我们很难谈什么利益。”
安禄山如电一般的眼睛盯住孙守仁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只能凭实力说话,我不仅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收拾了花帮,还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收拾你,以及你身后的整个团体,相信,皇帝很愿意看到我这样一个愣头青冲出来,帮他收拾像你们这样他现在不好出手的贪官污吏的。
至于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你可以怀疑,不过,我也可以向你展示展示,五天前,你府上开了宴,菜式很丰盛,有城外摔死的牛肉,市面上成色最好的菠菱菜,秋葵,还有过百斤从胡人那里买来的骆驼肉,鸡鸭鹅,样样不缺。
四天前,你儿子有疾,请了太医署的张太医来看的,开了以草甘,青蒿,决明子······”
“哼,你是牙郎,只要盯紧了我府上下人的采买,这些消息,不难知道。”孙守仁很是恼火的打断了安禄山道。
任谁的隐私被别人窥探,心情都不会太好。
闻言,安禄山一笑道,“是么?那我就说点有用了,每日戊时末,市署的那些吏员会往你家里拉一车钱,不过,只是小钱,一百来贯而已,真正的大头,是送到户部杨侍郎,姚郎中,张郎中,吏部曹郎中······”
“你住口,既然你不是陛下的人,那么,你调查这些东西,是何用心?莫非,你以为我们搭上了身家性命截留下来的钱,会分你一个市井草民一份不成?”孙守仁既然知道了安禄山并不是皇帝的人,顿时就护起食来。
在他看来,一个敢打贪官污吏秋风的人,还真是不要命的很,他今天忍气吞声,可并不是代表他收拾不了安禄山,别说他的文书可以请动南衙禁军帮忙,他身后那些人养在城外庄园的数千死士,收拾起这一两万民工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安禄山伸出一只手打住道,“不要误会,你们贪污的那点钱,说实话,我瞧不上,我之所以要见你背后的那个人,其实,是想让你们赚更多的钱。”
“赚更多的钱?”孙守仁有些懵了。
安禄山知道,自己不把话说透一些,只怕事情不那么好办,开口跟他解释道,“市署多了我开辟的这门不臭的茅房的生意,本月会多出来至少十几万贯的成交税收额,按照十税一来计算,它每月能给市署增加一万多贯的税收,这些,可都是你们可以拿来贪污的根本。
如果,让我整合长安市面上现有的那些帮派,那么,别说每月增加一万多贯,就是每月十几万贯,也并非是不可以。
怎么样?有这个合作基础,可以谈吗?”
“每个月十几万贯?”孙守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安禄山,然而,安禄山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轻松的点了点头。
要知道,现在东市所有的税收加起来,也不过每天三千多贯而已,每个月也就能勉强超十万贯左右,安禄山居然敢说,让东市的成交额,翻一倍以上?
愣神过后,他又问道,“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
安禄山嘴角一钩道,“不臭的茅房,只是向你们证明我的实力,至于后面我要怎么做,你不够格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把我的这些话转告给你身后的那些人,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见我。”
即有政绩,又有利益的事情,安禄山不认为有人会拒绝,说完这些话,他也不在这里多留,起身就往外走,今天,他可是要趁势将其它几个帮挑翻,再度扩张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