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仁实咧嘴笑了起来,说道:“李兄这个由头好,嗯,依我看,咱们把淳王爷和范志毅他们全都带上,到时候法不责众,咱们也好开脱。”
一边说着,一边挤着眼睛对李良嘿嘿笑笑。
“不错!”李良顿时也咧开嘴笑了起来,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韦仁实想到的东西就是望远镜。
确切的说,是开普勒式望远镜。这种望远镜通过两面凸透镜和中间作为正像系统的一个棱镜,一共三个部分组成。
现如今玻璃窑上能够烧制出玻璃,只要让吹制的人将玻璃液吹制做成凸透镜和棱镜,应该是不难的。
这手艺还是后世里跟着学生家长学的。一次手工课,一个玻璃厂上班的学生家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给他儿子用硬纸筒做出了个单筒望远就来,拿到学校一看就知道不是学生自己做的啊。
后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了那个家长提起来,韦仁实觉得挺有趣的,就聊了好大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做着很简单。
不过到底是手工做的,韦仁实有些担心能不能看得那么远。
这种望远镜看的远近,跟透镜的厚度有关系。所用的透镜——也就是放的那些凸透镜——中间的厚度越高,看到的就越远,中间越是薄,看的就越近。两面凸透镜中间还需要一个棱镜正像,否则看见的画面就是倒着的。
另外还要计算装置凸透镜的目筒的长短。
韦仁实想了想,觉得太复杂的做不出来,但是做出一个简单些的单筒望远镜,应该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等到一天的训练结束,兵卒们晚饭后自由活动的一小段时间里,韦仁实派人过去将李淳和范志毅等人带来了大帐当中。
一入了大帐,看见里面没有旁人了,范志毅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一脸的生无可恋,冲韦仁实说道:“仁实哥儿,你这练兵的法子是怎的想出来的?这也太累了!简直就是折磨人!”
众人也是一通抱怨,李淳虽然没有说话,不过满脸的“于我心有戚戚焉”,也出卖了他的想法。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韦仁实说道:“想要成为精锐悍卒,成为万胜之师,又岂会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众人其实都懂得道理,只是嘴上说说牢骚而已。听韦仁实这么说,便都不再抱怨了。
“仁实哥儿,你不是说除了淳王爷,咱们几个都绝不能暴露身份的么,怎的头一天就喊咱们进来了?”张仲武问道。
“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大家商量商量。”韦仁实说道:“咱们几个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哦?什么事情?”众人好奇问道。
“我准备先去做一样能够让咱们看到很远之外的景象的东西,然后咱们带着这个东西,去偷偷看看神策军大营里的兵卒是如何操练的,然后制定一个针对他们的作战法子,等半年之期一到,让神策军里出一千一百号人,跟咱们干一仗!咋样,敢不敢去?!”
几个纨绔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听韦仁实相激,立刻都大呼起如何不敢来,纷纷答应了下来。
只有李淳好奇的问道:“能看见很远之外的景象的东西?那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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