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拉了要死一起死的“垫背”过来,且里面还有一个“皇太孙”,韦仁实便说做就做,将操练的事情留给李良,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渭南。
到了庄子上,去了玻璃窑,将需要的凸透镜的大小和形状都告诉给老窑头和吹制的人。
正好玻璃窑上有玻璃液等着吹制,吹制的人便当着韦仁实的面表演了一把吹制的技术,看得韦仁实大为震惊。
只吹费了三四个,韦仁实想要的凸透镜就给他吹制出来了。
韦仁实等着凸透镜退火的空档,去找了庄子上养的铁匠,让他打制充电那个目筒和固定凸透镜几棱镜的金属筒。
然后便在渭南住下来等着。
也借机偷偷懒,从军营中脱离出来休息休息。
在渭南住了两日,铁匠铺的铁匠就带着东西过来交差了。
到底是韦仁实重金请来渭南养在庄子是铁匠铺里的铁匠好手,他的手艺还真不错,打制出来的金属筒跟韦仁实所要求的不差分毫,上面甚至还雕刻了纹络用来装饰,看上去很是高大上。
玻璃窑上的凸透镜也退火完了,老窑头也送了过来,正巧撞见铁匠,便一起过来了。
韦仁实拿着凸透镜,对着金属筒笔画了笔画,基本上很合适,稍微磨磨就可以安装进去了。
突然,韦仁实一愣,心道这凸透镜和金属筒倒是都有了,可怎么将凸透镜粘进去呢?光是卡在那里可不行,但这会儿可没有玻璃胶啊!
想到这儿,韦仁实就回头问老窑头:“老窑头,你说有没有比浆糊更粘的东西,粘东西能十分牢固的?”
“小郎要沾什么?”老窑头挠了挠头:“老汉就知道米汤和浆糊,咱们窑上粘东西,都是化了陶泥补的。”
呃,韦仁实一脸上黑线,米汤里面的米粒粘东西根本不行,浆糊糊纸张行,可要把玻璃粘到金属筒上,就有点儿难了。
“小郎可是要粘手里的物件?”铁匠看看韦仁实手里的东西,问道。
“正是,不知谭师傅可有办法?”韦仁实眼中一亮,赶紧问道。
铁匠笑了笑,回道:“琉璃质地坚硬,普通的浆糊子倒是粘不住它,小郎可以试试鱼鳔胶。”
“鱼鳔胶?”韦仁实一愣,什么东西?
老窑头一拍额头,道:“对了!老汉不常用这东西,一时没想起来。小郎,这鱼鳔胶乃是取黄鱼腹中之鱼鳔晒干后制成,使水煎熬,再以铁打之,即成胶状,就会变得很粘。”
铁匠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木匠们做木器,有时候就是用它粘硬木。”
“那可太好了!”韦仁实心中一喜:“哪里能弄来此胶?”
“木匠那里肯定不少。”铁匠说道:“小的这就去给小郎找来!”
韦仁实点了点头,庄子上就有木匠作坊,那里肯定有了。
不多时,铁匠就带了鱼鳔胶回来,韦仁实将凸透镜和金属筒还有棱镜组装到一起,试着伸缩了几下,金属筒的伸缩郑很是自如,不太紧也不太松,然后起身快步走到了书房外面,对着远处的树杈就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