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唯一梦楼与韦郎君马首是瞻。”梁钰喜愣了愣,赶忙反应过来,说道。
“我倒是想问问,醉霄楼在洛阳城已久,论根基比一梦楼要深,论交情跟其他八楼一阁也跟深。为何会来向一梦楼投诚?”
梁掌柜沉默了一下,说道:“被人踩了太长时间,遇到了机会,就想站起来站站啊。醉霄楼跟其他那些不一样,其他那些都有大靠山,醉霄楼只有我们叔侄俩。”
韦仁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说道:“我敢保证在五年内让醉霄楼超过其他八楼一阁,梁掌柜敢跟着我做么?”
梁钰喜又是一愣,凝神思索了片刻,突然一咬牙站了起来,道:“日后醉霄楼唯韦郎君马首是瞻,只要是韦郎君吩咐,我就敢做!”
韦仁实笑了起来,道:“梁掌柜还真是好魄力啊。既如此,那梁掌柜就听我的,先别急着进白酒,先回去多准备钱财,怎么也得万贯,说不定不日就要用上。”
“什么?!”梁掌柜大吃一惊:“三万贯?!”
韦仁实点了点头:“我做了会首,州府一定要从我手里要钱。既然醉霄楼要跟着我干,怎能不随我一同替州府出钱?”
梁掌柜神情惊疑不定,半晌,突然眼中一亮,看向了韦仁实,问道:“韦郎君不担心做会首,是打算在这替州府出钱上做文章?!”
“的确如此,但是跟你所想的不一样。”韦仁实笑了笑,说道:“白酒这东西,早晚大家都会有的,用不着急于这一时。怎么样,梁掌柜,敢不敢押宝在我身上赌一把?”
梁钰喜将那几张纸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点了点头,道:“好!某这就回去准备!照他们的计划,这几日州府就该来要钱了。”
说罢,梁钰喜告辞一声,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孙鹏,去送送梁掌柜,走侧门。”韦仁实交代道。
孙鹏便立刻追了上去。
白酒先给谁后给谁,韦仁实都无所谓。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几个闹不舒服而已。
醉霄楼叛离不叛离九楼一阁,对韦仁实来说更是无所谓。
韦仁实不会真的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醉霄楼,如果醉霄楼的投诚是九楼一阁计划里的一环,那它从韦仁实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如果醉霄楼是真的投诚,想要翻身做大,将其他八楼一阁踩下去。那韦仁实也不介意多一个帮自己分担“火力”的。
韦仁实起身过去从桌子上面拿起来那几张纸,低头看了起来。
九楼一阁的计划跟韦仁实所料的相差不大。无非就是给一梦楼会首的地位,然后勾结州府。州府就会以一梦楼即为行业会首,自然要起到表率为名,压榨一梦楼的钱财,拖垮在洛阳刚站脚的一梦楼。
倒是华春楼的背景令韦仁实感到意外。
那上面只知道华春楼的大靠山,是宫中某个手握重权的太监,却没有提到名字。
李适宠信宦官,宫里的那些大太监头目手中权力很大。
这么一看,华春楼果真是最不好对付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