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仁实挠了挠头,道:“那也不是我啊!是郑里正安排的人手,几位阿翁要谢,也是去谢郑里正,还有石头哥儿他们那些去帮你们割麦的人啊。”
“自然,自然!”有一个人上来,说道:“咱们已经谢过了郑里正他们,又从郑里正口中说,是有韦郎君做出了掠子,才能割麦那么快,又是韦郎君提前预见了要下雨,昌谷才赶趁着割,这才能腾出时间去帮俺们村。要不是那些掠子,俺村的麦子可抢收不了那么快。”
郑里正也在一旁说道:“不错,说到底还是韦郎君的功劳。麦子不是小事,韦郎君当得下这几个村儿的谢。”
齐老翁将手一挥,喊道:“走呐,这下等到了韦郎君,咱们将谢礼给韦郎君抬过去!”
“这位阿翁,你的谢我收下了,这礼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是相邻的村子,互相打个帮手都是应该的。”韦仁实摆手道:“这礼真就不必了,今年遭了雨水,又刚缴了夏税,大家都不容易。真的别了。”
“这都是应该的!”齐老翁说道:“这些都是村子里大家兑出来的,又是薄礼,不是甚么稀罕东西,分摊下去,一家也没多少。”
说罢,齐老翁便招了招手,叫人将谢礼带过去。
有几个他们村里的青壮便牵羊赶豚的跟着郑里正往韦仁实家去了。
另外那几个邻村的人便也一起,赶着猪羊往韦仁实家一道过去。
到了韦仁实家,这猪猪羊羊的呼啦啦一下赶了一院,石老大跟着过来,连忙招呼人将猪和羊赶到了田里去。若不然,这院子里不一会儿就该一片狼藉了。
众人坐了下来,韦仁实说道:“这两位阿翁,几位大哥,你们这可叫我惭愧了。我什么力都没出……”
“要是没韦郎君的掠子,就是咱们龙王爷嘴里头夺食,也夺不出来夺食。可有了韦郎君做着掠子,咱们才能抢下那么多。今年虽说遭了雨水,可抢回来了好歹够交了夏税,这都是韦郎君和昌谷那些青壮们的功劳。这里面,又是韦郎君的功劳最大。”齐老翁说道:“咱们得了恩惠,要是不知道感激,那就狗咬良心了。韦郎君千万要收下,日后咱们几个邻村的,才好再跟韦郎君您再打交道。日后,也还请韦郎君能多照拂照拂咱们这几个邻村。”
“大家都是邻村,互相照拂是应该的。”韦仁实点了点头,说道。
郑里正在旁边笑道:“齐老叔,你想要掠子就直说嘛,还日后多照拂照拂啥的,哈哈哈哈……韦郎君心地好着呐,一准儿答应。不过你得再等等,反正眼下也用不上了,你等我向县衙报了功,再做去呗。”
齐老翁被道破了心思,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笑道:“老汉就知道韦郎君一定是个心善的人。”
韦仁实笑了笑,道:“齐阿翁,这农具做出来本就是让人用的,那掠子做着也不难,你们既见过了,肯定就能做出来。或者随后带走一个,回去照着做也就是了,何必还送东西过来,这么麻烦。”
齐老翁往头上抓了一把,又笑道:“老汉是有些小心思哩,想着日后韦郎君若是再预见甚子,也差人通知俺们一下!”
韦仁实又笑道:“哈哈,齐阿翁,我可没有预知的本事,这一次也只是碰巧而已。”
“那没事,韦郎君您若是哪回再碰巧了,可一定得知会我们啊!”
“放心吧,日后若我真个能在碰巧猜到些什么,一定知会大家一声。不过常言道十里不同天,至于准不准,我可不敢打保票。”韦仁实笑道。
“那就行了!就行了!多谢韦郎君!”齐老翁连声道谢起来。
众人又道谢一会儿,便都一起告辞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韦仁实跟郑里正去田里清点猪羊的数目,一点之下,还真不少。
韦仁实摇了摇头,叹道:“看来到了盖养殖场的时候了。”
“盖啥?”郑里正问道。
韦仁实摇了摇头,问道:“郑叔,你能找来会去势的人么?”
郑里正一愣:“去势?干啥?!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