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传闻交织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传着传着也就相互抵消,亦或是被其他新的传闻所代替了。
谣言最忌的就是一边倒,只要不一边倒,那倒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什么。
原本计划要回昌谷的韦仁实,因为这件事情不得已又在洛阳停了几日。
知道这个传闻幕后的黑手肯定少不过洛阳城内其他几个大的酒楼食肆,但没有确切证据,没法得知究竟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或许是那个醉霄楼,它一开始就雇了泼皮无赖去闹事。
但那帮泼才已经得了韦仁实的授意,反过去缠闹了他,醉霄楼要是这么快就再搞小动作,那醉霄楼的东家也不免太没有脑子。
韦仁实不信能将产业做的这么大的人会这么没脑子。
泼才闹事只是试探,看出了韦仁实和一梦楼不好惹之后,就算是想要再搞动作,不也得准备准备搞个大招不是?
所以韦仁实觉得这个传闻恐怕不会是从醉霄楼传出来的。
韦仁实喊了孙鹏来,问道:“这几天查清楚了么?”
“洛阳城里能跟咱们生意上起冲突的不少,但规模大的没有几家,通共十来家。”孙鹏摆着指头给韦仁实一一报了名字,又说道:“这十几家都有可能,却是没法确定是哪家。”
“你这几日再派人传出传言,就说这些家眼红一梦楼的生意好,准备联手对付一梦楼,发誓要让一梦楼开不下去。”韦仁实想了想,对孙鹏说道。
孙鹏一愣,道:“郎君,可不敢这么传,万一他们听见了这些传闻,真的联手起来对付咱们呢?这可能也不小啊!毕竟咱们一开张生意就这么好,他们不会不眼红……”
韦仁实笑了笑,道:“一梦楼的白酒已经有了名气,这些传闻对他们的名声很不利的。他们不会让这传闻坐实,还要出来解释,表达绝无此意。不然就是不想在洛阳城干下去了。”
“而且……”韦仁实又道:“就算他们暗地里真的坐实,真的要联手对付咱们。也不用怕。你莫忘了,咱们的生意本质不是做酒楼的,而是做酒坊卖酒的。一梦楼只是酒坊下的一个产业,韦记白酒才是咱们主要的生意。做酒楼只是捎带,卖酒才是主业啊!要想卖更多的酒,就不能只将白酒拘泥于一梦楼之内,你说呢?”
孙鹏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道:“郎君的意思是,咱们的白酒对其他的酒楼食肆都卖,其他经营酒楼食肆的,全都可以来咱们这里进货?”
韦仁实点了点头,又道:“说到底,其他酿酒的酒坊才是咱们真正的竞争对手。所以最好他们这些食肆酒楼联手起来对付一梦楼,这就是送给咱们了一个幌子,替咱们将其他酒坊的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一梦楼上。咱们就尽可能广的卖酒,大小食楼酒肆只要来进货,低档中档高档的酒咱们都有,都卖,散酒也卖。等到大家伙儿的都喝习惯了白酒,再也咽不下去那些酸稠的酒浆的时候,咱们还用怕什么?到了那个时候,怕的就是自己店大欺客,自己作死了。至于别的什么酒楼食肆,别的什么酒坊,都如浮云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