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龚书记早晨的饺子是谁包的?”
薛家良忽然感觉自己在清傲、孤高的公然面前,居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问她这些家庭琐事。
公然没有对这些表示出反感,但也表示出兴趣,她只是按部就班地答道:“我爸包的,头天晚上就开始鼓捣,我回来的时候,就给我下锅煮饺子了,早晨他又老早地起来,又开始包饺子。吃完后,他就去慰问了,我就来这儿了,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公然的语气平平淡淡。
薛家良知道她不是一个对家长里短感兴趣的人,就换了话题:“你来我谁都没告诉呢,等咱们从救助站回来,我再告诉他们,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
公然赶紧说道:“不要,大过年的,不要麻烦大家,我只要看一眼那对大鸟,确定它们存在,再拍几张照片就回去。”
“那天就黑了,还是住一晚上再回去吧。”
“不行啊,我爸说晚上他要露一手。”
公然在说这话的时候,薛家良发现她的语气轻柔了许多。薛家良感觉,公然的内心,不是她表面那样冷漠,尽管她不原谅父亲,甚至是对父亲不理解,但fù_nǚ的心还是相连的。
如果能他们重修fù_nǚ关系做点什么,也是对恩人的一种回报。想到这里,他问道:“龚书记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我没跟他们说。”
“啊?这大过年的你出来怎么都不跟家里的大人说?”薛家良估计夸张了自己吃惊的语气。
公然扭头看着他,说道:“我是大人了,难道出门干什么还要跟家长说吗?”
薛家良说:“当然要说啊!家长可能不会干涉你干什么,但是一定要知道你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等你将来做了家长,你就理解了。”
“我母亲不在了。”她淡淡地说道。
“母亲不在父亲在,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个母字,也代表着父亲,父爱和母爱是一样的爱。”
公然纠正道:“父爱和母爱不一样的。”
“可能爱的方式会有差异,但对子女爱的本能是一样的。”
“父亲的爱不如母亲纯粹,这个你不要跟我辩论,我有众多事例说服你,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哈哈,好好好,我知道,母爱无疆,母爱无私,如果非要较个短长,我同意你的观点,母爱长于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