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是住在镇里,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她立即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趁我不注意,一把掀开我,跌跌撞撞的跑进通道深处。
“里面危险。”我追了几步,想起老山说的话,硬生生的停住步子。
如果里面真有东西,我贸然进去怕是会惊动他们。
就这么会功夫,女人已经跑远,看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越想越不对劲,刚才我看见那女人的时候,似乎是在往外走,难道她住在里面?
或许,这里的事情并不是老山说的那样。
我心事重重的下了山,问书婉和小诺有没有人上来,她们都说没人。
我把红绸和洋娃娃装进包里,回到旅馆。
老山仍旧有气无力的趴在柜台后,看见我进来,说:“天黑后就不要出门,晚上也不要开窗。”
“好。”我应了声,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问他:“山上的东西几点才下来?”
“十二点。”他说。
我道了谢,回了房间。
“小诺,你能看出老山说的话是真是假吗?”我问。
小诺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委屈的看着我:“看不出来,我就能看出你心里的想法。”
我挥了下手,让书婉用红绸把监控摄像头挡上,“只能看出我的?”
“嗯。”她操纵着洋娃娃在床上笨拙的翻了个身,说:“我也很纳闷,为什么我只能看出你的呢?”
书婉端坐在床边,道:“阴物鬼怪能看穿一个人的想法,唯一的方法就是那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心头血喂给对方,二人才能做到心意相通。”
我和小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震惊。
看我们这种反应,书婉的脸上也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不过小诺从来没有喝过你的心头血,或许是我无知,这世上还有其他的方法。”
我把小诺拿起来,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在厂房碰见小诺之前,我从来没有跟她见过面,任何方法都无法发挥作用。
小诺眯了眯眼,笑着说:“或许是咱们两个生来有缘。”
我从兜里掏出张符纸来,威胁道:“你真的看不出老山的想法?”
她瘪着嘴,“真的看不出来。”
这就奇了怪了。
这一晚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糊涂。
“欢欢,他们来了。”书婉突然喊我。
我回过神来,仔细一听,窗外风呼呼的吹,乍一听跟女人在哭似的,街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悄声来到窗边,往下看,街上什么都没有,可我却能清晰的听见脚步声。
这点到跟老山说的差不多。
想了想,我给自己开了阴眼,再看向街道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颤。
街上挤满了虚影,他们都弯着上半身,迈着沉重的步子,一副背着重物的姿态在街上艰难的走。
经过有门的房子时,就跪在房门前,拼命的拍房门。
我看了好半天,发现他们不像是要害人,更像是求救。
我冲书婉招招手,“你能悄无声息的抓过来一个吗?”
“能。”她从红绸上下来,穿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