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的人看不见书婉，也不被人发现，书婉跳到街上揪着一道黑影就跑，在楼下哭嚎的人停了下，左右看看，也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有接着哭了。

小诺拍着手，笑着说：“这些鬼可真是傻。”

我扭头看她，眯了眯眼，“小诺，我可不养闲人，你最好想想自己对我有什么用，不然我可就去轮回了。”

小诺愣住了，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大方跟她对视。

这可不是假话，如果她只是能看清我的想法，没有其他的用，我真的不会留她，养一个随时能窥探我心思的人在身边，没有好处。

她缩进包里，闷声应了。

几分钟后，书婉提着一个身体发虚的鬼回来了，她把鬼扔到地上，冲着红绸一招手，红绸就上前把鬼给团团裹上。

我走到那鬼跟前，鬼瑟瑟发抖，看着我，无声的哭着。

从她张开的嘴里，我发现他的舌头也被割掉。

“会写字么？”我问。

他摇头。

我蹲在他跟前，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发现这鬼魂魄不全，这只是他的一魂罢了。

“我来说，对的点头，错的摇头，知道吗？”我说。

他愣了半晌，似乎看出我对他没有恶意，点点头。

“你来自山上？”

他点头。

“你原本是镇子上的人？”

他点头。

我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基本确定他是镇子里的人，死于三年前的祭祀，当时是他往通道里送东西，被通道里的东西杀死，死后魂魄被困在里面，每隔十天，里面的东西就会放他们一魂下山来求救，要是镇上的人能救下他们，那山上的怪物也就不会再来为难他们。

我听的直皱眉，如果是求救的话，那他们下山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让镇子里的人更加恐惧山上的东西，所有人都把一楼封的严严实实，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一次次有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山上的东西没有放过他们，是在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

“你们祭祀用的东西是烤猪吗？”我问。

这一次，他摇头。

我还想再问，门突然被敲响，我看了眼书婉。

她立马裹着那鬼进了卫生间。

我走到门前，问：“谁？”

“是我，姑娘，外面的东西已经走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忙。”老山在外面说。

我走到窗户边一看，街上的鬼魂都不见了。

“好，谢谢。”我应了声。

听着门外半天没动静，我悄摸把门开了条缝，老山已经离开。

重新锁上门，我走进卫生间，发现书婉正郁闷的蹲在地上，手里攥着红绸。

看我进来，她郁闷的说：“那鬼魂突然就不见了。”

我说：“正常，这只是他的一魂，估摸着是时间到了，被山上的东西唤回去了。”

我洗把脸，上床睡觉。

必须要养足精神，明天的祭祀绝对不简单。

第二天早上，镇子里的人早早的起来，从家里搬出大锅，杀猪做饭，热热闹闹的忙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呢。

下午四五点，他们终于准备好东西，由老山推着烤猪，其他人用筐挎着各种吃食，一起往山上走。

我抄近路出镇子，直奔东边的山上，提前藏进石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