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砸烂办公室的东西,朱儿的皮肤去却突然开始弥漫出淡淡黑色蛛网状血管细纹,越来越秘,她痛苦的挣扎,双手青筋暴起,张大了嘴,“啊啊啊”的大叫。
被放阴的对象是要承担放阴者的痛苦,也就是说,我昨夜的痛苦都传染给了她。
受术者的成活几率十不足一,尤其普通女子,各个都要承受巨大痛苦被折磨致死。
虽然她的咎由自取,可看起来难免有些揪心。
一边痛苦的大喊,一边对我诅咒。
我说,你告诉她告诉龙小姐在哪,我就放开你,让你去找解药。
可朱儿完全听不到我的说话,我怕自己咬舌自尽,找到一本书给她塞进嘴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受术者的痛苦。
她瞳孔微缩,满头大汗,因为挣扎双手再次出血,整本书被咬的咯吱咯吱的直响,简直就像是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因为从小就学经络之法,看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找到利器为她割破背部穴位,再以推行经络的法门将她体内的阴毒泄下来。
此法虽然不能治本,但好在可以缓解。
眼看着黑气自她后背飘出,朱儿的面色也有了恢复,她微弱的睁开眼,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要杀我。
阴毒的后遗症令朱儿的四肢经络受到阴毒的阻塞,进而失去知觉,也就是说,她现在瘫了。
对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孩子来说,这种打击是巨大的。
当朱儿几次试着站起身再到摔倒以后,她终于歇斯底里的大声哭嚎。
恰巧电话又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南京等你。”
南京?寻龙不是应该北上么?怎么她们带走了龙家大小姐却辗转去了南方?莫非真龙要现身在南方,还是说,龙小姐被绑架了?
脑子里有着一大堆的疑惑,没办法,现在也只好紧跟着一起赶路去南京了。
我看了看朱儿,问她在当地还有没有亲人?可一瞧她那副臭脸,我耸耸肩:“得了,当我没说。”
就这样,我给她穿好衣服,又独自一人偷偷出去买了副轮椅,回到会所将她抬上去,并在路上叮嘱,如果不想没人管,那就不要乱喊。
朱儿恶狠狠的说:“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恐怕你得失望了,以后我还要娶媳妇的。”
她哼了一声便不在多言,后来,我推着她先去了医院做个检查,得到的检查结果是朱儿双腿全无任何异常。
如果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需要做神经切片,时间上等待的比较长。
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是查出来也没用,根本治不了,要想治,唯有化解阴毒。
惠嗔懂得比较多,推着朱儿一起去了病房,发现他还在念经。
我们来了,惠嗔双手合十,睁开眼白森森的双眼,说道:“明哥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
“小僧近日念佛,平复内心,只有不动七情,毒素的发作速度才会变慢。”惠嗔指了指桌子,又说:“你看,前几天有病人来找我,我给他讲了佛法,这些都是送来的果子,不要浪费,你们吃吧。”
“老陈你变了。”我发自内心的说。
惠嗔本来就十分帅气,他嘴角微笑,阳光的映衬让他看起来就是以为可爱的大男孩。
“是么?”他笑笑,又说:“眼睛瞎了,心却明了,好多东西以前不悟现在也已经有所明悟,其实救度世人倒不如说世人在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