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否认,惠嗔的确是个高僧,他是灵隐寺历史上除了济公活佛以外,唯一一个能在十八岁之前将藏经阁所有的经书统统背下来的僧人。
同样也是懂得杀人术法,精通武技的修行者。
最主要的是他今年刚刚20岁,我敢保证,再过十年他能打的任天青跪地求饶。
我要去南京,问惠嗔去不去?
惠嗔在了解情况之后,决定留下来等我,前提条件是必须我得把钱给供足了。
等到问起阴毒的时候,惠嗔还特奇怪的说:“阴毒本是由体内阴欺阳气,导致五毒化形分散体内不得而出,阴山派五毒越厉害法门也会越厉害,明哥,这女施主是阴山派?可也不像啊。”
他的话成了我心中的疑惑,看看朱儿,她没有任何的解释。
我特别不可思议的问:“老陈,你啥意思?阴毒不能够被提取利用么?”
“或许我见识浅薄,不过,在我的理解的确是这样,如果真的随意可以排除阴毒,那三百年前的阴山派也不至于会被覆灭。”
汗“刷”的就下来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朱儿给我下的不是阴毒?
这样的话,岂不是我把她给强了?可是,我并没有修炼过阴山法门啊。
“老陈,朱儿的腿有没有办法治好?”我说。
“阴毒一旦入骨,除非祝由术的移病法,不过,民间懂祝由的天医已经不多见了,移病法门更是最高深的一种。”
我当时就傻眼了,赶忙走到朱儿面前,看着她那冷若冰霜的脸,“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不是阴毒?”双手抓住轮椅的两侧 ,情绪波动导致手掌有些出汗,我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来平复我的内心。
“到底是不是!”
她咬牙切齿道:“张明,你破我完身,又致我双腿残,朱儿没有选择了结生命,就是要看着你先我死去!”
不可能的!脑海中犹如雷声回荡,震的我“嗡嗡”作响,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惠嗔说。
我现在真是要哭的心都有,这是沉甸甸的负罪感,心底的良知更是不断的折磨我。
虽说与厉鬼打交道会影响心境,但同样,阳光也会驱散厉鬼带来的影响。
“老陈,我他妈的有罪啊!”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敢看朱儿的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的阴毒,但我一定会找到天医门的人来救你!等我为爷爷赎过罪,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你个人渣,流氓,混蛋!”
惠嗔忽然叹息道:“孽缘啊。”
“你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明哥,我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最有名气的鬼医就是天医门传人,除了脾气古怪点,这世上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正好你要南下,不如路过江苏歙县去看看,没准鬼医会答应你的要求也说不定。”
自己做的孽,的确是应该靠自己去解决。
答应惠嗔赚钱的事儿还没帮着解决,心里有一点点失信于人的感觉,但惠嗔对此却是非常坦然。
我说:“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捎带着把你的病也治离了。”
惠嗔摇摇头:“鬼医脾气古怪,尤其对和尚十分痛恨,要是我跟着一起去,他非但你撵出来,搞不好还有性命的危险。”
“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他认真的点点头。
赶巧有病友来串门向惠嗔求教佛法,我给他留了一笔钱又记下电话号码,带着朱儿去江苏。
临别的时候,惠嗔还告诉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他又和他师傅取得了联系,得知了脸谱“聚义堂”的事情,他还告诉我,那些人正在找红门册是因为当年我爷爷杀过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没有名字,但却是聚义堂至关重要的一位骨干。
红门册是最后记载他出现的地方,那个人对聚义堂非常非常重要,但凡一点点的线索,他们都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红门册上记载的邪师,大大小小上百人,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我哪知道是谁啊。
事情只好暂且先搁浅,毕竟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