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喊了一声:“二叔!”
听到声音的钟断肠此时目光一凌,推开她的转身一脚疆一旁的桌子踢翻:“出去。”
“二叔-----”她根本不听的再次走上去,一下拉住了他那只受了伤的手:“受了伤就要包扎,当年在西夏的时候我第一次受伤你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钟断肠却抽回手,似乎是要避着他的摇晃走到另一边:“你要是再不出去,我真打你了。”
“好啊!你打我啊!”她又跟了上去,仰着脸等着她。
钟断肠一口气憋上来转身就是一巴掌,可是这巴掌还没打在她脸色时,她就大叫了起来:“我爹娘都没舍得碰我一下,二叔你要打便打吧!”
钟断肠硬生生的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随即一掌劈在墙上,震得墙面抖动出现了一个坑。
灵犀看着,懵然咬唇的红了眼睛,缓缓伸手将他的手臂拉过:“二叔----我知道,你不会打我的,对吗?”
钟断肠听后,似乎要给气哭了的声音抖动的说:“阿囡,你出去吧!”
她紧拉着他的袖子:“二叔喝醉了,可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才会这般大发雷霆的?”
“你不懂。”他哭笑不得的说着,走到一旁将那一个架子上的金玉瓷瓶系数摔下,自己却因为站不住的靠着架子坐了下去,面容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加上醉意满眼,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灵犀眼中的泪水硬生生给逼了下去,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着:“二叔,我们是亲人啊!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信任对方的人,也是最血脉相连的人,阿囡不想看着二叔这么难受。”
“阿囡----”他鼻息酸涩的看着她,随即闭上了眼睛的将头往后一撞。
吓得灵犀赶紧伸手给他挡着,撞击间手掌生疼。
她强忍着的抿唇,看着他眼角缓缓流出的那滴泪水,一颗心似乎都要抽动了。
他闭着眼睛,喃喃道:“别担心,酒醒了就好了。”
灵犀听后,点点头:“那么,二叔想要睡觉吗?”
“发泄够了,是该睡一下了。”
她便将手臂抽回,拉着他:“我扶二叔去躺着。”
钟断肠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将他扶着走到塌边,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将他放到床榻上后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自己在床边做了一会儿,窗户边有人轻轻打开了窗口,露出来的是连翘的头。
看着这屋中狼藉一片,几乎没有东西是好的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灵犀进去真的一会就将人给安抚了下来,果然这有血缘的就是不一样。
灵犀看见她后,比了一个口型,连翘立刻明白的转身看着阿福:“打水,还有拿伤药来。”
连翘说完后,又转头进去看着床边的人,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小姐,你没事吧!”
灵犀摇头,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几乎全是钟断肠两只手背上的血。
很快,阿福端了伤药和水进来,灵犀让他放下后便示意让他出去。
她先是将钟断肠的两只手上了药进行包扎后,再端过水替他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替他将发带解开,让一头黑发散在枕边。
这样看着,仿佛是一个极具忧郁的美男子很是伤怀的躺在榻上,浑身上下,全然没有了鲜活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