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愿,大鹏展翅一飞冲天,反而方同之之类的人好似有神仙庇佑,次次从他手下逃过一劫,仿佛之前都不过是隐藏实力,到现在才开始发力。
对手不简单,这让郭放如被束缚了手脚,一连判断错误数次,痛失几员干将。
至于夏国,眼瞅着黎国内政大乱,斗得如火如荼,又岂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前方消息传来,奉天帝似乎已经有了举措,粮草方面看样子已开始部署。
还有忠勇公马杨,威bī利诱之下不得已点了头,发誓会带着他的兵马誓死追随,已在同盟册子中亲手写下名字并盖上手印。
毛崇之:“陛下背后一捣鼓,就让郭老贼吃了蔫儿。想来跟儒臣们斗了几个来回,他才想起只怕是陛下您在背后动手脚。”
“无所谓他知道不知道。”白睢叫退了属下,随手吃了块小点心,赞许道“嗯,味道不错,叫人送一份去皇后那里。”
毛崇之赶忙应下,心想,这“皇后”叫得可真是顺口。正打算吩咐干儿子给春晖堂送点心,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道:“对了,陛下,这摄六宫事的权力是否要转交给皇后娘娘?您让奴才代为管着,总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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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睢却哼笑了一下,似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了:“皇后一个疯子,她能管什么事儿。”
毛崇之:“……”
“让贤妃协理。”
毛崇之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可是……您不是说她明哲保身,两边不沾么?这事儿给她管着,不如交给咱自己人。”
白睢在最后一张纸上落了记号,将之密封上,搁下笔,起身,准备回去逗媳妇儿了:“她是自己人,以前不是,现在是。”
毛崇之:“……”越来越觉得皇帝捉摸不透了,什么时候连郭家的人都收来自己用了?
苗小柔独自待得好无聊,琢磨着是不是该出门儿发个疯,顺便透透气。刚把书本放下来不及站起身,白睢却回来了,她这心情顿时拨云见日,也不知为何就晴朗起来。
定是太无聊的缘故。
“还知道回来?”
嗨呀,这话说的,好似怪他出门儿跟狐朋狗友鬼混,冷落了家中娇妻似的。白睢脸上的高兴藏都藏不住:“怎么了的,还不许爷爷干点正事?”
许啊,可是你新婚第一日就闹失踪,不该打么。
苗小柔那心里却是矛盾得很,既晓得这不是正儿八经的成亲,又偏要去在乎成婚后这点破事儿,话一出口便想给自己一嘴巴清醒清醒。
遂冷静了表情,问:“那正事办得如何了?”
“自是安排妥贴了。”
他刚一进门,就屏退了左右宫人,只留用了来送糕点的毛崇之的干儿子,一个名唤德清的小太监,是真正真正的自己人。
如今像这样的暗桩,他已一一启用,经营了这么三年,能用的人从数量上来讲还是异常可观的。
“这仗,说不定年前就能打起来。天han地冻的,要冷死我。”苗小柔倒不是怕冷,她最烦衣裳穿得多,做起事来不方便。
“冷死我也不会冷死你来,尝尝这点心,方才觉得好吃,让他们送一碟来。”
苗小柔见这点心做得可爱小巧,拈起来吃了一口,浅笑着夸他:“嗯,我的胃口啊,数你最清楚。”
她如今已作了妇人打扮,青丝挽起来,露出可爱娇柔的脖子,眉心点了红彤彤的三瓣梅,因是新婚,胭脂用得稍重,一抬头一闭眼皆带着妩媚之姿,看得他心神荡漾。最是那张开小嘴吃下糕点的模样,让他好想变成那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