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觉自己连按下挂断都很吃力,季晚望着那串好记的号码,只过去15分钟不到,男人离她还很近。
她在迟疑里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按下了那串号码。
男人很快已经接听,季晚发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盛总……”
“我马上到。”
她没有说任何话,对方却已经明白了她。
10分钟后,季晚终于听到客厅外的敲门声,她下了床,白皙的双腿裸.露,却再没有力气去换衣服。
敲门声变得急促,季晚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客厅,小腹的痛令她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惧。
她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从捐出卵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为此付出了这种代价。可今天的痛……
额头的汗滑落在她脸颊,季晚终于走到门边,颤抖地伸手去开锁。
男人拉开房门,楼道里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她jīng致的面孔透着苍白,双眉也紧紧蹙到一起。抬起眼波望他的瞬间已经再站不稳,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盛青迟搂住季晚,横抱着她快速冲下楼梯。
他将她放到副驾驶座,快步坐上车,侧身拉过安全带为她扣上。
男人的眸光轻轻掠过,单薄的衣料半裹住女人成熟的身体,她轻轻颤抖,像朵娇花,也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车子驶向市中心医院。
这一路季晚没有开口说话,男人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上她的额头,打开了车上的暖气。
到达医院,盛青迟下车走到副驾驶,抱住季晚去了急诊。
挂号窗口前,他脱下西装盖在季晚身上。
女人这才低着头,怕来往的人投来的目光。她收紧西装的领口,也收了收双腿,下意识地朝身旁挂号的男人靠拢。
盛青迟拿了挂号单,低头望着身边的人隐隐发颤,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肩膀:“还痛吗?”
“嗯。”她埋着头,披肩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怕自己这身打扮丢了人。
“在三楼,我抱你。”
“不用。”季晚低低开口,“就这样……走过去就好。”
她走得很慢,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需要靠在男人肩上。
盛青迟搂住季晚,一步步陪她缓慢地走进电梯。
进了诊室,医生问季晚:“痛经是突发性还是一直都有,你们性.生活平均多久一次,双方身体有没有这方面疾病……”
季晚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个时候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盛青迟听完医生的话,转身走出了诊室。
季晚这才跟医生说:“能把门关一下吗。”她捐过卵的隐私自然不想让盛青迟知道。
从医院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一点,季晚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可以自己走路。盛青迟一直陪在病房,这会儿也自然地靠过来搂住她。
季晚低低地说:“我可以了。”
“可以什么?”
她的声音更轻:“自己走路。”
男人还是搂住了她,手掌温暖而有力量。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盛青迟面sè柔和,按下接听:“怎么没睡觉?”
“爸爸……”含糊的一声孩子气传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