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来,盛青迟依旧抱着她,低低道:“别动。”他垂眸,“钥匙呢。”
季晚在包里掏钥匙,却是找了半天。
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王阿姨望着两个人一愣,忙问:“这是怎么了?”
季晚还没来得及开口,盛青迟已经道:“劳烦您帮她取下钥匙。”
王阿姨忙从季晚包里找出钥匙,帮忙打开了房门。
季晚很无奈,这下怕是要解释不清了吧!
男人借着阳台照入的灯光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开了灯望住她:“你有备药吗。”
季晚点头,却又摇头回:“那药没有什么作用,我以前吃的是国外一种药片,可能有依赖性……”
男人凝望靠在沙发上的她,嗓音低沉:“你等等。”
他打开房门,敲响了对面的门,对探出头的王阿姨问:“您有生姜和红糖吗。”
季晚不会料到盛青迟会为她煮红糖水。
她家厨房很多年没有开过火,男人脱下西装,挽起衬衫袖口在厨房里忙碌。
季晚透过老式的红木珠帘望去,厨房设计复古,男人却是越显英俊。
盛青迟身影颀长,握刀切姜的动作并不娴熟,修长而白皙的五指带起的动作却在此刻十分优雅好看。厨房里,开水沸腾出热气。袅袅白雾相隔,男人的侧脸朦胧,却似乎深深印在季晚眼底深处。
他转过身,双腿修长,走到沙发前将那碗生姜红糖水递给她。
第10章
季晚在呆滞里没有回过神。
盛青迟道:“把姜汤喝了,告诉我药名。”
季晚道:“我可以托校友帮我邮寄。”她接过,喝下碗里热气腾腾的姜汤,将碗放在茶几上时小腹里痛感还是很qiáng烈。
男人站在沙发前,身影颀长挺拔,语气不容置疑:“药名是什么?”
季晚抬头望着他,灯光下,她妥协在那双幽深的目光里:“pam-rin。”
盛青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揽在手臂:“今天都是小苒tiáo皮才让你身体状况加重,我会把聘金提高……”
季晚听着男人平缓冷静的语tiáo,刚才心底那抹暖意一闪即逝。她回:“不用,我愿意陪伴他是因为我从小也没有母亲,知道这种原生家庭对孩子心理产生的影响。”
男人凝望她一眼,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总。”季晚勉qiáng从沙发上站起身,“谢谢你的红糖姜汤。”她要送他,盛青迟开口:“不用送。”
男人已经离开屋子,为她带上了房门。
季晚重新躺到沙发上,她听见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渐行渐远,男人已经驱车离开。
季晚扶着柜子走去浴室,卸完妆回到卧室去换睡衣。纯棉的睡衣已经洗了,在阳台还没有收进来。她不爱折腾,在衣柜里拿出初回国时张茶茶买给她的一件真丝睡裙。
季晚顾不得新睡裙还没有清洗过,直接扯下吊牌穿上。
裙子只到大腿中间,领口也开得有些低,是鲜艳的桃红sè加蕾丝钩花,春-光乍-泄,看着性.感妩媚。当时张茶茶是故意要送她这条睡裙的,只因为季晚的家居服都是纯棉宽松的休闲款,张茶茶是可惜她的身材。
那碗姜汤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她还是很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腹骤然间一阵痉挛,qiáng烈的疼痛感竟瞬间蔓延到全身。
情况不妙。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季晚在床头找到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尾号9999,她跳过,手指滑下,翻到张茶茶的手机号。
捂着小腹,她紧紧蹙起眉心,感觉到头发间竟开始渗出冷汗来。铃声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听,但却是白城的声音,“茶茶在洗澡呢,你有事吗?”
季晚捂着手机喘息了几声,勉qiáng平静地回:“没事,那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