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如月还没有从黑泽的手段中缓过神来,金兆国再次被一个噩耗席卷。
金兆继元圣帝紫涟动驾崩,年五十,患弱疾,久病不医魂归天地。
先帝薨逝,震惊朝野。绵连数月,举国哀泣。神英侯为一等公,奉先帝遗诏,辅佐太子,切怜三日,助太子登基继位,封国号严,继先帝大统,迂整社稷。
秦如月听闻这件事,身在侯府里,专心侍弄那盆从白翠宫带回来的乳薄荷。
“夫人,您怎么这么淡定。太子妃变成了皇后,那您以后可不就是皇嫂了?以后这普天黄土之下,哪个有夫人金贵?”
抱玉靠着门,想及此事一脸的艳羡,比秦如月自己还要高兴。
挽珠塞给她一把铲子,“去找点松软的花土来,别在这碍夫人的眼。”
秦如月给了她一个颇懂我心的眼神,将花土埋好,拍了拍手,捡起旁边的软帕细细的擦了起来。
“跟太子妃打过招呼没有?”
挽珠淡然弯身,福了一礼,“回夫人,已经传信给宫里,说您晌午要进宫,见夕贵妃。”
秦如月轻笑一声,“夕贵妃?该叫夕太妃了。当真是时也命也,若非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只怕也要跟着先帝入皇陵陪葬了。”
挽珠沉吟了一下,说道:“奴婢觉着,皇上既那般宠爱夕妃,又如何舍得让她跟着自己陪葬呢?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想来先帝也是会落下遗诏,免了她陪葬皇陵的义事吧。”
秦如月对此不置可否,她又不是紫涟动,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可她知道的是,若他真的爱夕贵妃,断不会偷偷摸摸的立了三皇子为太子,倒叫满心欢喜把孩子告诉她的夕贵妃空欢喜一场。
“不要!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
夕贵妃被推到在地上,嘴角满是鲜血,手掌抓着一人的裤腿,撕心裂肺的求饶。
那人却毫不怜惜,猛地一脚踢在她胸口,她整个人翻倒在地上,顿时腹部一阵刺痛,隐约有潮湿自下身渗出来。
“不要...我的孩子,求你,求你了......”
夕贵妃不住的求饶,眼里的恐惧倒映着一个越走越近的身影。
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冷若冰霜,空洞的眼神中杀意凛然,在他眼中的夕贵妃,精致的脸上布满惶恐,哀求着眼前的人能够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赵夕泞,是不是贵妃做久了,就忘了以前是怎样的下贱肮脏了,你还想回到那个地方去吗?”
夕贵妃眼上挂着泪痕,不住的摇着头,却被人扼住尖嫩的下巴,死死的扣住。
“不想的话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做!!”
面具之下的那张终年不化的脸,终于因为愤怒而有了裂痕,而夕贵妃却没有半点欢喜,满满的都是恐惧,泪珠滑落脸颊,脆弱的美丽仿佛一碰就会破。
“你杀了皇帝!是你杀了皇帝!!”
那双手拼命的摇晃着她,几乎把她的脖子要拧断了,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那一瞬间好似就快要断气了一般。
“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