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是相信自己的孙子,唯独周尧青忧心忡忡,在周慕深身边叽叽喳喳跟只麻雀似的瞎安慰一通。
周慕深不禁觉得好笑, 他合上书本:“你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
周尧青顿了下,咬着指尖:“也不是。”
周慕深起身, 拿书本敲了敲周尧青的脑袋:“这事别跟你嫂子提。”
吃了晚饭, 倒是接到乔三儿的电话,让他去三昧一趟。
估计是这事儿传出去, 周慕深收了手机,开车前往三昧。今儿这包厢里,没外人。就乔三儿和沈既遇,沈家这半个月也不太平,沈老夫人去世,沈长眉也因为工作上的事儿tiáo动到国外去。
沈既遇:“听宋淮南说,那事儿是杨博钰搞得鬼?”
乔三儿啐了声:“妈的,那孙子,估计是因为前两年的那档子破事儿吧”
前两年那档子破事儿,什么事。
两年前,司里和其他部门成立联合tiáo研组,赴c市开展了有关工程建设领域招标的tiáo研工作。当时,杨博钰仗着家里势力大,利用不正当手段吃了政府的一个招标项目工程。
周慕深恰好也在那个tiáo研组里,而这事之所以会被捅破篓子,全因有人写了封检举信送到周慕深手里,自然到最后,杨博钰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正是因为这事儿,杨博钰对周慕深一直记恨在心。
三人说了几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周慕深倒了杯酒,看了眼沈二:”长眉在那边得待多久?“
沈既遇抬手揉下眉头:“三年吧。”
周慕深微微点头,也不过问太多,毕竟是两人之间的事,不好chā手太多 。
时琦晚上夜班,去病房里查完房出来,刚回到值班室,喝了口水的功夫。
曾倩就跑来:“吃不吃宵夜?”
时琦拧上盖子:“说罢,你想吃啥?”
曾倩笑嘻嘻捧着手机:“诺,这家。”
两人讨论了会儿,下了单。
曾倩拉了把椅子,跟时琦瞎唠嗑,边玩手机边道:“这些道貌岸然的文人!”
时琦正写着病历,闻言,睨她一眼:“又看什么呢?”
“一高校的教授贪wū事儿。”
时琦随口问:“哪个学校?”
“b大。”
时琦一怔,这不是周慕深的母校吗?她来了兴致:“我看看。”
曾倩递给她。
时琦看了几眼,无意间瞥到底下的评论,她神情微变,曾倩察觉凑过身来:“怎么?唉,这谁啊,这年头说话都不要负责的吗,这和周司能有什么关系?”
曾倩边说边打量时琦,见她起身,走到窗前打电话。
时琦手指划着玻璃,听着那端单tiáo的声音。
许久,电话才被接通,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时琦?”
时琦抿抿chún,克制着情绪:“周慕深?你是不是有些事儿没告诉我?”
周慕深一怔,拧亮台灯,他在沙发上坐下,不以为意笑了笑:“谁告诉你的?”
周五晚,时琦和周慕深前往c市,去看望两位老人家,周慕深的外公外婆。时琦和周慕深这婚结的匆忙,两位老人也没见过时琦,除了在电话里聊过几句外。
恰好周慕深出了这档子事儿,停职休息半个月,也能乘此机会带时琦去看看。
车子停在一处朱红大门外,时琦跟着周慕深下车。
何老夫人在院子里,听到门口的引擎声,老人家走出来。
“外婆。”
时琦也跟着周慕深喊了声,老人家慈爱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时琦吧,长得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