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你还没有看，不过不要紧，我打印了很多份，可以再重新给你一份，你看过后，如果觉得哪里不满意……”

“我哪都不满意！”夜煜赫然打断商裳的话。

他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她就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为什么那么热烈的感情会说退出就退出，说结束就能结束，连半点不舍也没有。

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夜煜在怀疑，哪怕前世她爱自己爱到了最后，可是……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对得不到的东西有一份过于的执着，她对他究竟是爱，还是对夜煜这个躯壳得不到的执着。

夜煜已经分不清了，感觉心脏隐隐作痛的厉害，几乎要疼的晕厥过去。

“商裳，闭上你的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他看着她，眼球通红，嘴唇在颤抖，掐住她脖子的手瑟瑟抖动，可其实一点力气也没有对她用。

他怎舍得伤害她啊！

真想扒开她的心看一看。

看一看她的心里面有没有他？看一看她的心里面，是不是真的爱着他？

可是。

他不敢看。

“以后不要再说离婚这件事了好不好？嗯？我任何事都答应你，唯独离婚……”

夜煜的手颤抖的捧着商裳的脸，深黑的眼眸充满希冀的望进她的眼睛里，想从她眼里看出一点不舍或悲伤。可是，没有，连一丁点也没有，她的眼神冷淡的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冷冽的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把他心底所有的希冀残忍的撕个粉碎。

“唯独离婚……想也不要想。”他低声呢喃，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