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钝痛,让商裳在漫长的沉睡中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半吊着,头还昏昏沉沉的,很痛,脑袋上缠了一圈的纱布,男人透着寒气的呵斥声,在隔帘后面传来:
“意外我妻子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就用一句意外来搪塞我”冷,而且刺骨。男人轻挑起嘴角,弯起的弧度危险而冷冽。
“你们最好祈祷我妻子没事,不然,你们全都跟着陪葬”
一群人站在那里战战兢兢,谁能想到十八线的小明星居然是夜煜的妻子豪门少奶奶体验生活这事谁知道居然让他们撞见了,偏偏还出了这种事,你说倒霉不倒霉
“夜总这种事我们谁都没想到,威亚绳以前从没出现过问题,而且用之前都会做好检查的谁知道这次、这次”导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顶着头顶凌厉的视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
夜煜极冷的笑了笑,“绍京”
“夜总。”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出来。
“把这事给去查清楚了,没人搞鬼最好,要被我发现有手脚不干净的”他话语顿了顿,冷厉的目光,意有所指的一一扫过面前站着的人,沉声道:“手和脚都给剁了喂狗吃”
夜煜
商裳瞬间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嘶”了口气。这时男人也在隔帘后面走了进来,见她醒来,连忙让人去喊医生,又快走几步向她走来。
商裳抬眸正好对上夜煜的视线,一时间,四目相对,夜煜停住脚步,周围空气似乎都静的凝结了。
商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脸
这张脸,她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惊艳,清隽淡漠,浓眉微蹙,似乎透着淡淡的关心。可你仔细看,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水花镜月一场梦,疏冷的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以前,商裳看着这张脸,只有爱慕,可现在,只觉心脏一抽一抽的在痛。
夜煜只顿了一瞬,甫又走过去,弯腰,盯着她苍白病态的小脸,放软语气:“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
又是这种假惺惺关心的姿态
商裳讥诮冷笑,说出来的话也锋芒相对,“不舒服当然不舒服被注射了那么多毒品,又被扔在那个冷屋子里不闻不问,我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既然看到了夜煜,商裳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还活着。
一想到沈依斓的算计又一次落空了,商裳不知道高兴多一点,还是可笑可悲多一点。
“什么毒品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拍戏的时候威压断了,磕到了头,被剧组的人送进了医院,昏了一天一夜现在才刚醒过来。”
错觉
为什么感觉今天裳裳很怪
而且看向他的眼神很冷,就好像他曾经亲手杀死过她似的。
想到某种可能,夜煜绷紧了下巴,手摸上她冒出冷汗的额头,轻轻擦了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恩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呢,什么事都没有。”
夜煜想抱她,却被商裳一把推开了,看着他疑惑的模样,她讥诮冷笑,“夜煜,你难道现在还想隐瞒你的罪行你敢说这些针孔不是你指示的沈依斓不敢说不是你让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