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煜才收到商裳的死讯,当晚雪下的很大,天气很冷,在黑夜中穿梭的车开到了一百多迈,路有多滑夜煜没有注意,脑子反复浮现的都是那张白色死亡通知单,还有电话里剐他心的声音:
“请问是商裳的家属吗今天下午六点商裳被发现在病房吸食过度du品”
她怎敢怎敢就这么死了泛白的骨节绷紧握住方向盘,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寸寸撕裂。
他狂飙进戒毒所,在潮湿肮脏的地板上看到了她,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乌青,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地上到处是她的血迹。
浓浓刺鼻的味道,狠狠地用力地扼住他的心。
他步伐踉跄无力的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她,怀里的重量,轻的让他感觉不出她是否就在他的怀里。
低下头,看着女人憔悴消瘦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激荡着挣扎的漩涡。
“夜煜,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沈依斓被绑在冰凉的桌子上,脸上惊恐慌张,流满泪水,拼命摇晃着脑袋,“夜煜,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旁边桌子上,放着冰凉的手术刀,这是一间破旧的工厂,呼啸的寒风灌进来,窗户摔得作响,在夜里回荡着森寒的声音。
夜煜似笑非笑,“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沈依斓眼睛剧烈瞠大,恐惧渐渐爬满瞳孔,她畏惧又爱慕的看着黑夜下的男人,他的身形挺拔颀长,眼睛冷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唇很薄,说出来的话更是凉薄的没有温度。
“依斓,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我,我最恨背叛我碰没碰过的女人,自己心里清楚。
你想演戏,我陪你演,但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说完,男人冷漠决绝的走出工厂。
沈依斓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视线渐渐被十几个长相丑陋猥琐的男人淹没。
她歇斯底里的呐喊:
“我就是故意让她死在你面前凭什么她都半死不活了,还占有着你,占着夜太太的位置,明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夜煜夜煜我爱你啊不要不要啊”
雪花又纷飞的飘落,月牙挂在柳捎,破旧的工厂里不断传来女人哀嚎的声音,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