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情绪亢奋得厉害,晚饭一点也吃不下去。
我再次趋车来到监狱。
到了大门口,才想起这会儿早过了探视时间。
我在那堵墙外面,想象着路锦言此刻就在我面前的样子。
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秋风把我浑身的热气都吹散,骨子里都透出凉来,我才重新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监狱。
我没回路宅,而是开车去了潇园。
在那栋玻璃房子里,我给两个宝宝打电话,保姆告诉我,她们已经睡了。
我看了会儿她们的视频,才平静下来。
其实给她们打电话,我今天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也不可能跟她们讲,讲了两个小家伙也还不会懂。
将通话挂断后,我给白珍打电话。
她取笑我:“新郎都还在牢里,都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笑着笑着脸上就有些湿,用手抹了一下,指间触到不少泪水,我呵呵地傻笑:“是啊,他还在牢里呢,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说我是不是全世界最没心没肺的人啊?”
“你说呢,自己老公在坐牢,居然还笑得出来,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她也跟着我笑,而后又告诉我,“我马上要去纽约了,安排了好几场演出,估计下半年都会在美国,而后我会再去趟日本,按计划来算的话,差不多到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就会回国了,到时候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敛了笑:“你要去那么久?”
她故意重重地叹息:“对呀,好不容易捧出个人来,结果人家重色轻友,只愿意过好自己的小家庭,演出的事还不就得我自己全场顶上了,这一场接一场地跳下来,哪里还有空回国。”
“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那么多场?”我们这种演出舞团,其实更多时间都是自己舞团的计划演出,偶尔才会接一些主办方要求的演出,如果白珍不愿意,她大可以多休息休息。
说到底还是她太热爱那个舞台,几乎把一半的命都扑在那上面。
反倒是人生里的其他很多事情,在她眼里都变得可有可无了。
白珍笑着道:“这次为魏江的事我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还害得我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知道,我现在腿都痒了,就想赶紧找个超大超豪华的舞台好好地去跳一曲,我想清楚了,我真的不适应和男人谈恋爱结婚什么,我还真没你那样的耐心,也没你那么没出息,人路锦言不过勾勾手指,你那魂立马就跟着走了,还什么梦想,什么赚钱全都忘干净了,一门心思就知道围着他转。”
我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因为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她的人生更值得,还是我这样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