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你很久不再过问商场上的事,在舞蹈界只要埋头苦跳迟早会有出头之日,可商场上不同,不是你用心工作就一定能取得成就,你万事都要小心,路锦言在申城那么多的仇人,现在他又不在,没人会撑着你,只能靠你自己,别怪朋友说话难听,若到时候撑不下来了,还是去求求路锦言,让他赶紧出来吧,到底多大的伤害啊,还非得在那里面疗伤,放着自己的女儿妻子不管,放着他肩上的责任不担,放着他老母亲不管,就算天大的伤害,跟这些责任比起来,也应该算不得事儿吧?”
“我不会,白珍,我不会退缩,他太累了,若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我就听他的,一直以来,我也和所有人看他一样,以为他就是天生的大树,就是拿来让人依靠,让人依赖,可他其实也是个人,他也会累,也会疼,都是血肉之躯怎么会感觉不到疼和累呢,他不是在逃避,而是在休息,其实就算他选择了去休息,也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不会找他出来,不管多难的事,金海还是那个金海,这艘巨轮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不管由谁来掌舵,他永远都不会倒,更何况,还有许朗这么好的的一个副手在呢,我一点都不担心。”
“好,你现在说得可轻巧,到时候遇事了可别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倒是你,真这样放弃感情,不会后悔?”
“我白珍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不禁笑了:“好吧,只要你觉得好那就好,顺心遂愿这个词其实还是要由心而发,每个人想拥有的幸福其实都各不一样,我也想开了,便不劝你什么,咱们就都由着自己的心吧。”
“你这话还像个样,行吧,明天我再去看看两个小宝贝,差不多这些天就出发了,你若出差到国外,到时候联系我,若在同一座城市就见个面。”
“嗯,我会的。”
挂了电话,因为白珍的一番话,把我之前心里因为结婚而涌起来的巨滔也渐渐缓和得平息下来。
我躺回到平台上。
夜空已经一片墨蓝,定睛看,偶尔还能看得到片片暮蔼色的淡云,有星星开始点缀其上。
渐渐星光越来越多。
像钻石一般。
突然想起当年那枚还给了路锦言的戒指,不知道他现在都放在哪里了呢,那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我开始正式在金海上班。
多年前,我也曾在这里任过职,但那时候不过是个翻译。
而今却是代理总裁,这栋大厦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职位,高处不胜寒,我刚去的第一天便领略到了这其中的滋味。
许朗送来了无数的项目书过来让我过目,了解最新需要解决的事情。
审核的东西很多。
有许多我从未经手过也未听说过的项目,许朗也很忙,我不能一一去问他,便招了秘书室的助理来问,他们也知道得不是很祥尽。
以至于到下午时就出了个岔子,那个部门负责人进来将我一通质问。
我这才发现问题所在,他说了许多,我都觉得还能接受,但他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后脊都一阵发凉。
他说‘我觉得总裁夫人还是适合待在家里,就不该在这间办公室里,更不该坐总裁那张椅子,浪费大家的时间’。
伤归伤,倒也没多久我就缓过去了。
这些事儿本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么大的公司,我一个以婚姻之名坐上来的代理总裁,纵然在股东会上大家没说什么,但其实大家心里还是各有异议,而公司里这些下属更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