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连忙拿了手帕去帮她擦拭,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让您伤心,我只是想着希望能帮上一点忙,哪怕绵薄之力呢,也总是有点用的吧。”
她接过我递给她的手帕,连连拭泪,好一会儿才哽咽地开口:“锦言他……他被警察带走了,当年丁蔷薇的事被人告到了警局,还把证据和视频都送了过去,警察提问了丁芙蓉和狱里的丁芙蓉的爸爸,也确定了当年那件事,锦言便被逮捕了,其实当年那件事是意外,锦言不是有意,可他们说意外也是犯罪,给锦言判了两年的刑期,我去见锦言,让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他倔得很,就是不松口,宁可坐三年的牢,也不肯把自己是无辜的的事实说出来……”
果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路锦言真的是被拘起来了。
三年,还要坐三年的牢。
我一下子感觉脑子都被什么给重砸了一下,整个头都隐隐作疼。
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喃喃问:“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路母哭着,只是摇头,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再说。
我当天便又去牢里申请探监,我要去亲见路锦言。
申请递上去后,很快被打回来,狱警告诉我,路锦言不肯见我。
我哪里肯死心,在潇园住下来,天天都去申请探监。
一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申请才批下来,让我当天下午前去申城北郊区监视。
除了身上穿着囚服,他整个人倒也没什么大的改变,不过头发理成了平头,让他更添了几分凌利的锐气,板寸下深刻的脸,让人一眼便不寒而粟。
我看着他,眼泪便一下子涌了出来。
“为什么?伯母明明说那是一场意外,根本不是你的错,为什么就是不替自己辩解?”我泣不成声,当年我含冤入狱,是因为当时不管我怎么申辨都没人信我,也没有任何人来帮我。
可他不同,他本身就身处高位,只要他开口,没有人敢为难他。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宁可自己坐牢都不愿意将当年的事说出来呢?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你不想我,也该想想华瑶和君瑶吧?”看他沉着容颜不说话,我忍不住低嚷道,“”三年,三年啊,你知道有多少天吗?”
好不容易快让孩子们有个完整的家了,可现在却又要往后等三年,叫我怎么不难过。
他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我的。
我堵气将他的手甩开。
他又用力握紧。
我甩都甩不开,眼泪忍不住涌得更凶。
“听我说,范律师那里已经有法子,用不了三年,至多一年时间,一年后我就出来了,一年会很快,是我对不起你,一再地让你等,但我跟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这一年后,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守护着你们,守护咱们这个家,行吗?”他嗓音有些哑,但很坚定,就如曾经承诺一定要跟我结婚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