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真的是一脸难色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逼问他什么。
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助理,对路锦言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更何况还说这次是路锦言的死命令,想必我在他这里是打听不出什么了。
出了总裁办公室,外面秘书室的工作人员都悄悄地打量我。
路锦言这么严防死守,想必是不能大肆张扬,我不会蠢到在他公司里到处去找人查问他的事情。
离开公司,我拨打路母的电话。
她很快接听,嗓音比上次沙哑得还要厉害,像是哭哑的,又像连着许久都不曾休息好:“萧潇啊,对不住啊,锦言还没忙完呢,他现在人在国外,不太方便联系呢。”
我联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那人所说的路总的案子几个字,心里隐隐有了些眉目,那个人像是律师,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人似乎打赢过不少官司,所以还上过热搜,在律师界很有名。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去见一见路母,问道:“伯母,您现在在家吗?我现在人在申城,可以见您一面吗?”
“你到申城来了?一个人来的?”
“嗯,一个人,孩子们还在北城,等以后都好了,再带她们过来见您。”
“好,你过来吧,我在家呢。”
打车过去路宅,一路上我心情复杂。
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
已经有了十多天都没有路锦言的消息了,联想到今天的事情,我有一个不好的预兆,我怀疑路锦言进了监狱。
虽然是很不好的预兆,但种种事情连起来,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才会让他突然失去了联系。
车到路宅,路母已经迎在大门口。
“伯母。”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到的申城?”
“刚到没多久。”
申城的天有些秋凉了,我扶着她回去屋里。
在西厅的沙发区落坐,我看出来她神色间满是悲凄,不由得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伯母,告诉我,锦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根本就不是出国去做什么工作,而是出什么事了对不对?”
她眼眶一阵泛红,看那样子,像是之前就哭过不少似的,她摇头:“没有,他没出事,他能出什么事,是出国工作去了,这次的项目棘手,所以处理起来也跟以前都不相同,他已经跟我说过,只要把那边的事情办完,就会马上回来。”
“伯母,您不要骗我了好不好?我知道就算真的有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可我真的很担心他,求求您就把事情都告诉我好吗?不管怎么样,多个人多条路,大家一起想办法,多一个人总是能多一份力量,哪怕是帮您跑跑腿呢?我刚才已经去过金海集团,见过许朗,还见到了一位律师,我知道,锦言是出事了,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路母似乎僵了一下,泛着泪的眼睛看着我:“你见过许朗和范律师了?”
我点头:“我还听到他们提路总的案子,是说锦言的案子对不对?到底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