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不轻,跑过来,第一次抱住我,狠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告诉我,是哪个不要命的弄的,我特么弄死他!”
我摇头:“别问了,魏江,你别再问了。”
他这才缓缓收起所有的火气,缓声:“好,我不问,想哭就哭吧,我在这,你不是没有亲人,没必要逞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哭累了,脑子也哭得昏昏沉沉。
魏江拉我起来,把我带到他房里,将房间让给我住,他自己去前台处理我那间被砸房间的赔偿,又另开了一间房,并连夜把我的行李都搬到了另外开好的房间里,而后他又过来陪我,看我睡了,这才出去。
睡醒后,我打电话给李佳情,让她去金海结尾款,打完电话我便开始订回北城的机票。
魏江进来送早餐,我问他接下来是回北城,还是去哪,我把他的机票一起订。
他露出笑,应该是看我恢复得快,颇是欣慰,点头:“我也回北城,你帮我一起订。”
“好。”我订好下午的机票,去吃早餐。
他不吃,就坐在我对面含笑看着我。
“干嘛,没见过女人吃早餐?”
他笑:“见过,只是没见过昨夜里还哭得水漫金山的女人,一早醒来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我被他惹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滚!”
早餐没吃完,魏江接了个电话,说他要出去一趟。
“下午四点的飞机,你这会儿去哪呢?”我追出去问他。
“见个人,很快回来。”
“哦,那我出去给两个小家伙买点玩具和南城特产。”
“好,完事打电话。”
出了酒店,我们兵分两路。
我买完东西回来,魏江还没有回来,这时已经午后一点多。
从酒店去机场还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待会魏江还得把他的车还回住处。
我怕来不及,打他的电话。
他告诉我人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我才松了口气。
刚挂了电话,另一通电话打电话。
是路锦言的号码。
想到昨天晚上的战场,看到他的号码我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快要自动挂断时,我才按了接听,简单说了个喂字,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他在那边好几秒没有说。
我又问他:“喂?”
他才开口,声音还带着昨天宿醉后的沙哑:“孩子真是魏江的?”
我喉咙都不由一滞,咬紧了牙关回答:“是!”
“好,他值得起,你该庆幸孩子父亲是魏江,若不然,你是给杜问卿那样的男人生了孩子,老子这辈子都绝饶不了你!”
我愣住。
他那边将电话挂了。
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魏江回来了。
看到他,我才陡然幡然悟过来,路锦言刚才话里的意思。
心里顿时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