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我的额,低笑:“好了好了,我会想法子来帮着身体尽快克服,你去帮我办出院。”
“你都还没好,现在就出院?”
“这种病医院治不了,还得回去找些地方偏方,不信你可以问问志平。”说着,路锦言又把门口坐着的邱志平拉进来,“志平,你说,如果外地人水土不服,你们村有什么土方子治吗?”
邱志平一愣,还真的认真想了想,才说:“我以前好像听说过吃点当地的土可以治这个,但也就是听说,没见过真例,我也不确定。”
“吃土?不行不行!”我连忙摇头,“不许出院,至少得咳嗽都好了才行。”
“那我再在这住三天,至多三天,三天后我得回村有事。”路锦言妥协,“志平,你回去,给我好好找找你们当地治水土不服的土方子,靠谱点的,这种吃土的肯定不行,我老婆心疼我,她第一个不会同意。”
我脸微红,瞪他,都病什么样了还有心思调侃我。
邱志平低头笑,应下来走了。
老老实实住了三天,依然没见好,偶尔还是会反胃会吐会发烧,不过没有前两天那么严重。
倒是我那些伤都不疼了,脸上包扎的地方早已拆除,现在只等慢慢消疤。
路锦言有事,他要真出院我也拦不住。
正是星期天,回到村里,我错愕地发现已经回城里去读书的邱雨柔竟然也在。
看到下车的路锦言,她眼眶红红,差点就直接扑他怀里去。
总算在最后两步,还没忘了女孩儿的矜持,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声音微带哽咽:“路先生,您都好了吗?”
路锦言淡漠点头,转身去车尾箱拿东西。
从申城过来得急,很多东西都不齐全,这两天在医院闲着时在城里置办了不少衣服用品之类。
邱叔邱婶和邱志平都过来帮忙,把东西提进去。
我下车,看到邱雨柔一直紧跟在路锦言身后,眼眶泛红,近乎痴迷地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些微升起担忧。
把东西搬进去后,路锦言从我手里拿过车钥匙,便又出门。
他要去见和未来要在这里一起开展事业的人,我也不好去参与,拦也拦不住,只能由他去。
进屋后,我第一时间问邱志平找土方子的事儿找得怎么样了。
“这个。”他从冰箱里去取了瓶水给我。
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山泉水,咱们这儿最高的观仙山顶上的泉水。”
“有用吗?”
“有老人说可以,反正是山泉水,对人也没害处,去观仙山的人都会喝那里的泉水,可甜了。”
我心里一喜:“行,待会他回来就让他试试。”
厨房外面传来邱婶的声音:“雨柔,你不吃饭了再走啊?”
邱雨柔急促回答:“不了,我要赶去学校,还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呢。”
我从厨房的窗子看出去,邱雨柔背着包,紧赶慢赶,像是想搭路锦言的车,结果黑色路虎在她面前绝尘而去,一刻也没有为她停留。
邱雨柔站在那里,眼泪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