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拿了张卡出来:“你看看,就是这张,卡上又没名没姓的,所以我就找你们都问问,要不是我再去交给酒店餐厅。”
他接过去。
我迅速盯着他那道伤口,与窗子上窗框破裂的地方做比较。
虽然没有接着去对比,可我还是认出来了,他手上的刮伤百分八九十就是在这里刮出来的,因为伤口顶端受伤的形状都和窗框破裂的不规则形状一模一样。
“萧小姐,这不是我的卡。”他笑着将卡又递回给我。
“是吗?那好吧,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时间了,我还是交给酒店餐厅去,让他们去找失主。”
“没事,我这会儿也不怎么忙,就是帮政副总跑跑腿,我先上去了。”
“行,拜!”
等他走后,我将卡收回包里,从包里取出一把美工刀,将那条窗框全部都割了下来,一并儿放进包里才迅速离开。
回到酒店,我心脏一直咚咚直跳。
但我还是没有后悔。
晚上路锦言回来,我跑进卧室,从衣柜里把包包拿出来。
他正在脱大衣和西装外套。
我将包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缓缓开口:“锦言,我发现一件事。”
他扭过头看我:“什么事?”
我拉开包拉链,将那个割下来的窗框取出来,递给他。
他把脱到一半的西装又套回身上,伸手接过破裂的窗框,皱眉沉目:“你从哪弄来的?”
我愣了一下。
他没有问我这是什么,却问的是我从哪弄来的。
我咬咬唇,指着那处断裂的地方:“齐华手上的伤,是在这上面刮拉出来的,这个窗框,是你们金海广场仓储部窗子上的。”
他沉沉看着那东西,目光变得又冷又沉。
我握了握拳,继续道:“齐华是你大哥的助理,他如果进入仓储部,没有理由从窗子跳出去还刮伤了手,他真有事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从门口进出,他——”
“萧潇!”路锦言突然打断我,嗓音很沉很重。
我收住话口,怔愣地盯着他。
他握紧那个窗框,“这件事,不许再对第二个人说起!”
我怔怔地呆着。
“听到没有?”他突然加重语气。
我吓得一惊,连忙点头。
“老实待在房间里,等我回来!”他说完,转身大步流星走了。
我僵在原地,突然觉得脑子似乎都有些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