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移轻松的话题:“难怪连过年都不能回家呢,你们几个都没回去,虽然有我们陪着,伯母还是很失落,昨儿夜里早早就睡了,听佣人讲,以前年三十晚上她还会和你们打打麻将什么的。”
“她年纪大了,早点休息也好。”他空一只手过来,将我的手握到他的膝上,“新年第一天能看到你,我很开心。”
“你确定很开心?”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嗯!”
“可我刚才看你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好吧。”
“大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不懂?”
“大男子主义!”我嗤了他一句,手却更紧的与他十指相握。
他掌心的暖,仿似一下子都透进了我的心里。
回到酒店,他将我行李包放在沙发上,从里面帮我拿出要换的衣服。
我接过来,去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他已经脱了大衣和西装,正在落地窗边一手抄兜,一手接电话,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高大挺拔,矜贵逼人。
我等他讲完电话,才走过去,从后面伸手抱住他,将头贴到他背上,轻声:“新年快乐!想亲口跟你说这个,所以就一大早跑过来了。”
他捉住我的手,转过身来,俯首凝着我:“礼物呢?”
我眨眼了又眨眼:“礼物?啊!你说的是新年礼物对吧,怎么办?我给忘了。”
“真忘了?”
“我忘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想要什么,我待会儿出去现买了补偿给你。”
“补偿个鬼,我还能指望你个没良心的什么呀,自己把衣服月兑了,给老子肉-偿!”
我马上抓紧衣服笑个不停,退开几步去,“那你呢?给我准备新年礼物了吗?我不到现在也没收到你的新年礼物?”
“给你放在潇园了,回去你自己去拿。”
“你早就给我准备新年礼物啦?是什么?”我没想到,他那么繁忙竟然还记得给我准备礼物。
一不留神,他已经重新箍住我的腰,将我抵到落地窗上。
高挺的鼻尖与我的相触,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绵绵传递过来:“都跟你似的不长心?”
“其实,你不给我礼物也没关系啦,我又不在乎这个。”我索性抬高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身子也贴上他的胸膛,让我们俩之间紧密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用鼻尖一点一点用点抵我,冷哼:“话倒说得漂亮,别转头又说我没情没趣。”
“还记着我刚才说过的话呢?”我看着他亮若星辰般的黑眸,呵呵直笑。
“敢不记得?就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谁惹得起。”
“那你还敢娶我。”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得有个男人收了你这祸害不是?”
“你才祸害,你个千年老祸害!”
“那正好,老子现在就来好好祸害祸害你!”
在卧室里折腾了一番,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我这才想起,从早上出门,一直到这会儿都没吃过一顿饭。
路锦言应该也饿了,没有再接着纠缠。
一起起身衣冠整齐后,出了房间直接在酒店的餐厅里用餐。
没想到,刚走进去就撞上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