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直直看向他:“路总什么意思?”
他眸色深深,没有说话,拉过我的手,强行将机票硬塞进我掌心。
我心里发凉:“路总也想赶我走?”
“杜问卿的事你过问不了,现在芙蓉心里的结一时半会儿都解不了,你离开一段时间,对你自身的安全有好处。”他眉峰拧起,沉声道。
看到我平摊在病床上的行李箱,他迈步过来,帮我把床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往里面放。
我走过来,拦到他前面:“路总帮我收拾行李,我哪里敢当,谢谢您的机票,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把我拉开了,而后继续帮我收拾,低声:“别给我闹,听话!”
他这样的话和语气瞬间就让我似乎回到从前,眼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红了:“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走开!我的事与你无关,也轮不到你来管!”
他握着我手臂的手指越发收拢,眸色更加冷凝,想说什么但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瞪着我。
好一会儿他松开手,冷着脸:“还有什么东西?别上了飞机才想起来!”
“我不离开申城!”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我也是申城人,凭什么因为你们不高兴我就要走?如果你们实在看我不惯,把我未婚夫放出来,你们放过他,我要走也要跟他一起走,否则,就算是跟丁芙蓉死磕到底,我也绝不会离开申城!”
路锦言眸底散出骇人的戾意,“就这么放不下姓杜的?”
“对!他是我男人,他在哪我就在哪!”我这会儿气火在心,话不由心张口就来。
他突然拽起我的手便把我往病房门口拖去。
我被吓到了,用力地挣扎,厉声大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走!我不去机场!”
他把我拖到病房门口,我趁机伸手紧紧抓住了门框,死活不松手,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吼叫。
旁边病房里的人都从门口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路锦言一张脸越发黑得如夜,咬着牙低声:“你他妈不是要跟姓杜的小子在一起吗?老子现在就送你去牢里陪着他,我让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地把牢底坐穿!”
我听到他的话更加抓狂,“我不要去牢里,我要去请律师,找最好的律师救问卿!”
路锦言突然一把扔开,我摔到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又去夺过我的行李包,大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护工和保镖还要追过来。
路锦言厉吼:“让她走!”
我怔住,步子都停了,但很快我又迅速往电梯走去,一直到进电梯,我都没有再回一次头。
担心路锦言又反悔,再强行把我送上去加州的飞机,我甚至没敢继续在医院逗留去看一眼杜母,而是直接拎着行李包出了医院大门。
出了医院,才发现冬天出着太阳,天也依然冷得可怕。
我住院的时候还是夏天,带的衣服都是夏装,住在医院的这几个月一直穿病号服,医院里有暖气,自然感觉不到凉,这会儿到了外面才感觉到冷。
没敢久留,打了辆车,我回以前杜问卿和我一起住过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