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按了好久,都没人应。
我索性放开嗓子朝里面大喊:“有人吗?我是来给丁总送资料的,派个人出来拿一下!”
还是没人应。
隔着花园小径看得到里面别墅的大门紧紧关着,丝毫看不出里面有人影的样子。
“喂,有人吗?”我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确认里面真的没有人。
我就想不通了,丁芙蓉不是说急件?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急件交给谁处理?
她自己?那怎么还没回来?
我又累又饿又渴,已经没有力气去揣测她此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亦或是她到底是怎么个心理。
懒得再想了,我倒头扑到院墙边的草地上,四肢大张,纾解刚才一路搬座山似的走过来的劳累。
身体缓过劲,饿极了的五脏庙反而闹得更凶。
我爬坐起来,别墅前前后后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小店或超市,从这里走出去我人都会倒半路上了,更何况还要抱着丁芙蓉所说的那一堆什么狗屁急件的资料,要不然,光把资料扔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还负不起那个责任。
突然之间就后悔起自己的冲动,逞的哪门子的强嘛,帮个屁帮她,帮到最后反把自己给系牛似地系在这里岛不拉屎的地方了。
绕了围墙一圈,总算找到点能吃的东西,不过那也是在围墙里面,有一圈葡萄架,上面结了不少晶莹剔透的紫葡萄。
我顿时来了精神,这会儿别说这葡萄是长在围墙里面了,就他妈是长在天上,我也得上天去把它给弄下来!
围墙最方便上墙的是后面几株歪脖子樟树,我咬咬牙,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累得吭哧吭哧总算爬到了围墙上,往下面看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下面挨着围墙边上居然种了一圈儿的蒺藜,这会儿正绿荫如瀑,尖尖的倒刺只是看着就好像扎进了肉里似的,让我连连倒吸冷气。
我再次抬起头看向那挂着成串葡萄的葡萄架,却又不敢再往前走,围墙上方窄,要等我去找一圈没有蒺藜的地方,估计能摔死去。
也顾不上太多了,肚子更重要,我咬咬牙伸手拉住最近一根粗大的藤蔓,像荡秋千一样向葡萄架荡过去。
刚荡到一半,藤蔓就断了。
我在心里哀嚎,紧紧闭上眼准备感受下被砸成刺球的下场。
然而,我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
反而像是撞到一堵肉墙,而后还把那堵墙给撞倒在地,我压在肉墙上,一点事都没有。
不仅如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反而还感觉下面挺软挺舒服。
在我摔下去时,我明显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闷哼。
紧接着,我腰上多了只手,吓得我立马睁开眼。
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不过此刻里面正翻涌着腾腾怒火,那火焰似要将人焚烧成灰。
我僵住:“路总?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好气地一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我,用力之大,我感觉我摔到地上后,屁股仿佛都被摔成了四瓣。
“萧潇你他妈想死能不能换个地?知道这里是我未婚妻的家特意过来捣乱是不是?”路锦言应该是气急了,对我怒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