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找回脑子,惊愕地瞪向他:“路锦言,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失忆?”
路锦言面容似乎僵滞了一秒,但很快又掩饰过去,让我一丝异样都没捕捉到,他重新镇定下来,从地上潇洒利落地弹跳起来,拍拍手里的杂草,反而目光如矩地直视着我:“你果真以前和我认识?说,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有些懵了,他根本没有想起来?
可他刚才分明叫出我的名字,连语气和尾音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我再次仔细地审视他的眼睛,但不管我怎么用心去看,都没有再从里面看出任何的异样和假装。
“没有,我们不认识。”最终,我败了,我冷淡地对他解释,而后又转移开话题,“你就是来取丁总急件的人吗?资料都在门口,我去给你抱进来。”
我起身,走到外面,把那些资料抱起来,看到园子的大门开了,看来是路锦言有钥匙。
也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别说互相有对方住宅的钥匙,早已经同居了都是正常。
刚走了几步,双手里所有的资料都被一股大力接走。
路锦言把资料都接了,皱眉看我:“芙蓉让你送来的?”
“要不然呢?你真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跑这来寻死?我脑子再进水也不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我没好气地瞪他。
他一只手托着那些资料,另一手随便翻了翻,眉头锁得更紧。
我看着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托起那些资料,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越发的没用。
虽然男女力量悬殊,但这悬殊得也太特么离谱了。
他翻了一阵才问:“她人呢?”
我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丁芙蓉,老实答道:“不知道,说是给车子加油去了,加了一下午鬼影子都没看到。”
我肚子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响。
饿得太狠了,这会儿唱空城计唱得那叫一个响。
路锦言都听得明明白白,他抬腕看了眼手机,而后又看向我的肚子:“这么早就饿了?”
我饿得已经没了力气,“饿一天了,早餐就没吃,一直到现在,要换作你,也早饿得肚子直叫唤了。”
他面色越发难看:“你是死的?饿一整天给谁玩苦肉计呢?”
“神经病!”我气极,转身大步离开。
与其再在这里受他的口头之气,还不如赶紧去找个地方弄吃的弄喝的。
这会儿我觉得我他妈饿得都已经能生吞下一头牛!
才走几步,他一条长腿伸过来拦在我前面:“从这里走出去,就你现在这幅鬼样子,会饿死在半道上!跟我进来!”
他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我刚才也是一直走进来,他说的话也确实没错,主要是这鬼地方连打个车都难,等我走出去找到吃的估计不会真的饿死也会饿晕。
丁芙蓉这么大的别墅,里面怎么可能没吃的?